院長的話是否屬實還有待/考證,不過那個外國人,的確有很大的嫌疑。陳萬霆之前已經讓人去查了,這個工作拜託給了艾隊,一直在找。然而那個外國人用的資訊多半不是真的,要想找到他的確有些困難,一時間他們還沒有線索。
謝紀白審問完院長之後,表情就不太好。他自己都感覺到,他整個人很焦躁。他們不知道那些孩子到底是否還活著,時間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那些孩子越來越危險,或許下一刻就會流失掉一條生命。
唐信說:“所以事情基本清楚了,他們是在用小孩做人/體試驗?”
謝紀白點頭,說:“恐怕是這樣。”
“太喪/心/病/狂了。”陳豔彩說。
殯葬館的四條手臂,何沛興的死,寇鑫的死,還有那些被帶走做人/體試驗的小孩子們,串成了一整條線。
寇鑫是這裡面最關鍵的人物,不過他上面應該還有人,不然是誰把錢匯款給他的?
唐信說:“還有一個問題。寇鑫那個本子上記錄了十六筆匯款入賬,但是隻有九個孩子從孤兒院被接出來,那麼為什麼是十六筆?難道他在別的地方還弄到了孩子?”
謝紀白深吸一口氣,戴著白色手套的雙手不自然的握拳又張/開,說:“十六筆匯款入賬,其中九筆是弄到九個孩子的錢,還有七筆……”
謝紀白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說:“你忘了我們最初是從哪裡開始查起的嗎?殯葬館奇怪的四條手臂。”
“殯葬館……”唐信說。
他忽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謝紀白說:“恐怕寇鑫說了假話,根本不是有七個孩子活著,而是有七個孩子已經死了。”
多出來的七筆交易,應該是處理死掉孩子屍體的錢。
而處理屍體的地方,就是殯葬館的火化爐。
這樣一來,屍體被分段燒掉,神不知鬼不覺。
謝紀白說著,感覺遍體生寒,他一點也不想再想下去了。
唐信說:“難道幫寇鑫在殯葬館處理屍體的人是何沛興?”
謝紀白皺眉,說:“疑問很多,不能確定。”
“仔細想一想,的確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唐信說。
何沛興和寇鑫不和,不只是被寇鑫弄得丟/了工作,寇鑫還是他老婆的出軌物件,何沛興怎麼可能給寇鑫辦事?
而且何沛興在殯葬館工作五年了,也算是個老員工,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冷凍室那邊有監控探頭?在這裡處理掉的小孩屍體應該有七具,而且是被分成若干/部分處理掉的,那麼給寇鑫辦事的這個人,應該已經處理過不少次了,然而何沛興為什麼會突然被監控拍下來?為什麼以前從沒被監控拍下來過?那塊的監控也不是新安裝上的。
疑問很多,他們還有許多想不通的地方。
謝紀白說:“我們再去一趟殯葬館看看。”
唐信點頭。
兩個人立刻出發,去了殯葬館調/查。
小孩的屍體能夠藏在冷凍室,肯定是這裡的工作人員放進去的,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寇鑫的同/夥,必然是殯葬館的一名工作人員,到底是不是何沛興,這個還說不好。
謝紀白和唐信到了殯葬館,就去看了冷藏室,這裡除了工作人員是不能進來的。
唐信說:“我越想越覺得,何沛興應該並不是幫兇,他或許是發現了什麼,所以被人殺/人滅/口的。”
“你還記得,之前老大說的嗎?”謝紀白說。
“什麼?”唐信問。
之前陳萬霆到這裡來調/查過,說何沛興死的那段時候,有人看到一個人影從休息室離開。
謝紀白說:“那個人很有可能是給何沛興下毒的人。”
只是謝紀白又覺得奇怪,說:“但是我有地方想不通。何沛興被人下了毒,他死的時候表情極為痛苦,那個時候他為什麼不呼救呢?他呼救的話,外面的人就能聽到了。他難道想要包庇兇手?”
唐信說:“也有可能是來不及呼救。”
“來不及?”謝紀白奇怪的問。
唐信說:“何沛興是中毒死的,重金屬中毒,而且並不是單一的重金屬。他中的毒和之前劉瀅貝中的毒一模一樣,看起來是某個人精心研製出來的。你忘了我說過的嗎?只需要一兩克就能致/死,而何沛興服下的遠遠超過了一兩克的用量了。他死的應該很快,或許不超過五秒鐘,當他察覺到異樣的時候,他已經只剩下一隻腳沒有邁入鬼門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