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顫/抖著說完他所知道的事情,他的情緒似乎有些不穩定了,很害怕卻更加憤怒,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說後來他被抓回去了,然後跟收/容所的大哥/哥大姐姐說過這件事情,然而誰也不信他,因為他們說他有病,會產生幻聽和幻視,那些只是他想象出來的,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謝紀白和唐信立刻打電/話回了局裡,讓陳萬霆派人去把收/容所的院長帶回局裡配合調/查。
陳萬霆聽了事情一陣沉默,讓劉致輝和秦續立刻往收/容所去了。
兩個人安慰了小男孩,託鄭縛修好好照顧他,然後就離開了,趕回局裡去繼續調/查收/容所的院長。
他們回到局裡,很快的劉致輝和秦續也回來了,帶著收/容所的院長,那個女人。
女人一臉慘白,看起來有些害怕和緊張,雙手止不住的在哆嗦。
謝紀白說:“把她送進去,我去審問。”
唐信說:“我跟你一起去。”
唐信和謝紀白走進去的時候,女人正頹廢的坐在審訊室裡,她聽到聲音,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又無助的低了下去。
謝紀白坐下來,說:“你還記得,那個從收/容所逃走的小男孩嗎?他現在精神狀況好多了。”
女人回憶了一下,默默的點了點頭。
謝紀白說:“他告訴我們,你說小牧死了。”
謝紀白提到小牧,女人的臉色一下就變得煞白起來,身/體忍不住的哆嗦。
剛才唐信進來之前看過了資料,被領養走的孩子之中的確有一個叫小牧的,年紀還不大,照片上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孩,包子一樣的小/臉,眼睛很大,看起來就是個惹人喜愛的小孩。
領養走他的人,很巧的,就是之前他們偶爾見到的那個外國人。
“小牧……”女人嘴唇哆嗦的叨唸了幾遍這兩個字。
謝紀白拿出一摞孩子的檔/案,是那九個被領養走的孩子資訊,放在桌上,說:“他們是不是都死了?”
“我不知道……”女人慌張的搖頭,雙手也在胡亂的搖動著,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事到臨頭,你還想狡辯嗎?”唐信說:“你做過什麼,紙裡包不住火,我們這幾天調/查下來,已經基本上清楚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真的!”女人急的快哭了,整個人看起來更頹廢了。
她被/逼的緊了,情緒幾乎要崩潰,雙手捂著臉哭起來。
女人哭了好久,情緒這才慢慢恢復,說:“我和你們說實話,我真的沒有害那些孩子……不,的確是我害了他們……的確是我。”
這是一段說起來挺長的話了,她以前就在收/容所工作,不過還不是院長。後來老院長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辭職離開了,院長的擔子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收/容所偏僻,而且資金不多,來這裡□□的人其實不算很多,但是也不少,那些都是看起來很善良的人,有愛心而且家庭富裕,她覺得,孩子們跟著離開,以後的生活一定會很幸福的。
他們早就期待有一個家了。
時間慢慢過去,來了一個好心的外國人,據說家裡很有錢,特別喜歡小孩,他領養走過一個孩子,又來領養第二個孩子了。
女人聽說他是被一位寇先生介紹過來了,很巧的是,她還聽說過,另外一個人也是被寇先生介紹過來的。
女人當時覺得,寇先生真是位心腸很好的人。
後來,那位外國人又來了,他要領養走第三個孩子,他瞧上了小牧,那的確是個充滿活力又懂事的孩子。
小牧被他帶走了,抱著他懷裡的毛絨玩具,開開心心的走了。
後來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某一天,院長在半夜接到一個電/話。
大半夜的,她已經睡下了,手/機卻一直響個沒完,不停的響,將她從睡夢中吵醒。
是一個陌生電/話,而且電/話號碼被隱藏了,根本看不到。
或許是推銷電/話,或者是騷擾電/話。院長不太想接,但是鈴/聲時間很長,她還是接了起來。
女人講到這裡的時候,情緒變得波動很厲害,說:“是……是小牧打來的電/話!”
女人回憶著,她聽到一個極其虛弱的聲音,在電/話裡有點失真,但是她還是第一時間聽出來了,那是小牧的聲音。
小牧說,院長救命,他要死了。
女人嗚嗚的哭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