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也是如此……”說著,他執起她的手,湊到嘴邊親了親,黑眸溫溫柔柔的望著她,“只要好好的,陪在我的身邊就是了。”
女人大抵都受不住這般的甜言蜜語,何況是個模樣俊美無雙的,甄寶璐覺著,自打他攝政以來,不僅其他的有長進,這嘴上功夫也厲害了許多。
可她愛聽。
甄寶璐嗯了一聲,跟著才想起白日甄寶璋的事兒,不過她曉得薛讓素來不關係這等事情,便也不同他提了。
薛讓登基那一日,普天同慶。
甄寶璐穿著一身沉重繁瑣華貴無雙的鳳袍,站在薛讓的身邊。那會兒她看著腳下的文武百官,才總算體會到了一絲當皇后的感覺,而後稍稍轉過頭,看著身旁的薛讓——見他一身明黃色龍袍,穩重內斂,不怒自威,可在她眼裡,不過只是她甄寶璐的夫君罷了。
並沒有什麼改變的。
按著慣例,晚上新帝是要在皇后的坤和宮留宿的。
何況這新帝沒其他妃子。
晚上甄寶璐沐浴完畢,坐在繡著龍鳳圖案,一派喜慶的新床之上,一聽薛讓回來了,還坐著呢,還是祝嬤嬤一番提醒,她才慢吞吞的從榻上站了起來。
祝嬤嬤曉得甄寶璐同薛讓夫妻關係好,可這會兒薛讓已經是皇上了,這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反倒是薛讓,瞧見她便邁著大步迎了上來,一把握住她的手,牽著她去了榻邊。
甄寶璐見他俊臉微微泛紅,眼睛也亮晶晶的,才問道:“喝酒了?”
“嗯。”薛讓應著,看著她誠實道,“沒喝醉,不過比往日喝得稍微多了些。”
今日是個大日子,免不了多喝些酒。
甄寶璐是知道他的分寸的,見他這般說著,便命伺候的宮婢去準備醒酒湯,又對他說道:“你先進去沐浴罷。”
他點點頭,極聽話的進了淨房。
甄寶璐望著那個明黃色高大挺拔的背影,略略蹙眉,覺得就算他當了皇上,也和平日沒什麼區別,昨兒他還特意說的,在私下,他倆便像往常那般稱呼。
甄寶璐瞧著這偌大的寢宮,覺著他們一家子,不過是換了個地方住罷了,旁的壓根兒沒什麼變化。
祝嬤嬤見薛讓進去,才小聲提醒道:“娘娘,雖說皇上同您的感情好,可如今到底是不一樣,您也多注意些。”甄寶璐能當上皇后,祝嬤嬤非常開心的,雖說這幾年,小夫妻倆的感情她看在眼裡,可這會兒和普通的升官兒不一樣吶,可是皇上啊。
甄寶璐是做不到在薛讓面前一副恭順的模樣,不過她也明白祝嬤嬤是好心,當下便應下了,可具體的行動卻是沒有的。
薛讓沐浴後出來,甄寶璐替他擦了擦髮梢,寢殿內的其他人,自是識相的都退下了。
而後二人一併坐到榻邊,甄寶璐環視這喜慶的寢宮,才莞爾一笑對著薛讓道:“弄得跟成親似的……”她說著,堪堪對上面前男人的眼睛,見他眼裡一直噙著笑意,暖暖的。
甄寶璐見他這副模樣,更像是在洞房花燭夜呆傻的新郎倌兒,不由得好笑:“想什麼呢?”
薛讓笑笑,抱著她親了一下:“沒什麼。”
只是想到,上輩子他登基的時候,自己一個人在這空空蕩蕩的坤和宮坐了整整一個晚上。他把這皇后寢宮,佈置成她喜歡的模樣,可陪著他的,卻只有她的牌位。
分明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近些年,他回想的次數越來越少,今日卻是難得格外清晰的回憶起了一次。
一夜好眠。
次日甄寶璐去了甄寶璋那兒。
甄寶璋仍舊打扮的精緻無雙,妝容濃豔,她曉得自己能待在這裡,不用為宣平帝殉葬,是因為甄寶璐。縱使她不願意求甄寶璐,可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她還年輕,她不想死。
只是,這時候,甄寶璋看著甄寶璐穿著一身皇后宮裝踏入寢宮,便覺得刺眼。
當初她跟在蕭澤身邊,之後又跟了宣平帝,她無時無刻不想當上皇后的,可偏偏,她做夢都想要的東西,都被這甄寶璐輕而易舉的得去了。目下那薛讓成了皇帝,後宮沒有其他妃子,獨寵這甄寶璐,這是何等的福氣。
甄寶璋死死捏著雙手,明知自己這個時候不該得罪她,卻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二人說著話,甄寶璐的意思,便是尋個由頭將她送出宮,換個身份,依著她的家世容貌,還是可以好好家戶人家的。
甄寶璐好不容易好心一回,甄寶璋卻覺著她是存心在她面前顯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