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抓住了飄過去的冥幣,也沒見他怎麼樣,右手一劃拉,所有的冥幣就都被他收在了手裡。
收了冥幣的陰差,臉色頓時就不一樣了,身上的陰氣驟然消失,一張如殭屍般死板的臉上,愣是朝我倆擠出個難看到極點的笑容,陰森森道:“兩個小輩,倒也不是完全不懂事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此言不虛……能溝通就有希望,寇真急忙尖著嗓子喊了聲:“陰差老爺,我們哥倆是被冤枉的啊,我們不是孤魂野鬼,更不該死,請老爺給我們做主啊……。”說完伸手遞過去一疊冥幣,那陰差飄忽一下到了我倆跟前,伸手接過寇真手上的冥幣,嘆息道:“老爺我只管勾魂,不管冤枉不冤枉,有冤情到閻王殿說去吧。”
一拽手中鐵鏈,就要拽著我倆繼續朝前飄,寇真急忙道:“陰差老爺,不求你把我們哥倆放了,只求你聽我說完前因後果,但凡我哥倆有一線生機,必然在家裡給你立上牌位,逢年過年,香火供奉不斷,冥幣紙衣什麼都不缺……”
陰差聽說有香火供奉,頓時精神了下,隨即又黯然道:“老爺我只管勾魂,管不了別的,不瞞你倆個說,陰間跟陽間不同,縱使你在陽間有再大的能耐,到了黃泉路上也是一樣。”
“陰差老爺,你這是把我倆當成孤魂野鬼抓了,是不是因為我倆腦門上有拘魂勾?其實我倆陽壽未盡,我是北天師寇謙之的後人,這位是龍虎山親傳的弟子,我倆是因為得罪了跟你一樣的陰差,才被腦門上畫了拘魂勾,我明白陰差老爺只管抓人,不管其他,那怕是替死鬼,也是直接抓走,不會問清楚緣由,可這也太操蛋了,陰差老爺,既然你是把我倆當孤魂野鬼抓的,不用太較真,把我倆給放了唄!”
陰差聽完寇真哀求,面無表情,可當寇真把手中所有的冥幣遞過去之時,那陰差就動了,接過寇真手中的冥幣,唸叨了幾句咒語,咦的聲,圍著我倆飄著轉了三圈,仔細在我倆腦門上看了看,陰森森嘆息道:“果然是活人生魂,命數未到,不過,你倆腦門上的不是拘魂勾,而是索命勾,只有罪大惡極,作惡多端的厲鬼凶煞,才會被畫上索命勾,被畫上索命勾的,甭管是人是鬼,只要遇到了,都要拘魂,你倆得罪的那位,本事不小啊……”(未完待續。)
一百零八章 接二連三
我和寇真很不幸,得罪了一位陰損的陰差,我和寇真很幸運,碰上了一位能溝通的陰差,冥幣攻勢下,陰差很好說話,幫我們查了查,我倆的確是還沒到死的時辰,他可以放了我們,作為交換條件,讓我倆給他立個牌位,逢年過節的燒香上供。
我和寇真當然是滿口子答應,陰差顯得很滿意,一滿意就告訴了我們很多事,地府陰差很多,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還不包括臨時工拘魂鬼,就這樣都忙不過來,想想也是,如今這個年代,人口爆炸,出生的人多,死的人也多,陰差不光是負責勾魂,還負責押送轉世投胎,加上一些亂七八糟的公務……
正是因為人手不夠,所以才有拘魂勾,才有八扇門,碰上孤魂野鬼就腦門上打鉤,若是罪大惡極在人間作孽極大的,或是佔了別人身體的,就用索命勾,索命勾比拘魂勾優先處理,不幸的是,我倆腦門上的就叫索命勾。拘魂勾是用彼岸花的草根碾磨而成的顏料,這位陰差能去除,可索命勾是用地獄裡的東冥草碾成的顏料,除了親手畫上去的陰差外,誰也去除不了。
寇真急忙問,為什麼去除不了?陰差告訴我倆,在地府能當上陰差的,基本上都是修煉之士,是些看透紅塵對人間沒什麼留戀,不願意繼續投胎轉世為人才能當陰差,所以陰差有年頭長的,也有年頭短的,勾魂的手法都不一樣,加上索命勾顏料特殊,只能是解鈴還須繫鈴人了。
聽到這,我忍不住問陰差:“這位老爺,敢問,你能不能幫我們找出害我們的陰差?”
陰差老爺表示愛莫能助,陰差太多,穿上這身勾魂的衣服,區別沒多大,何況害我和寇真的那位陰差也沒有什麼顯著的特徵……說到最後,讓我倆自求多福。
陰差說到這,舉起哭喪棒突然動手,我和寇真措不及防之下,被哭喪棒打飛,一個恍惚,哥們從行軍床上坐了起來,寇真也醒了過來,我倆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在鈴鐺突然一個震天的呼嚕聲中清醒過來。
寇真想跟我說話,我朝他擺擺手,示意我想靜靜,我仔細回想陰差跟我和寇真說過的每一句話,覺得他實在沒有必要騙我們兩個,可真要是像陰差所說,只有害我倆的陰差能消除腦門上的索命黑勾,那實在是太操蛋了……
我和寇真有點本事,但本事沒有多大,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