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位變態響且極有個性的呼嚕聲中,哥們小心從行軍床上站起來,走到在沙發上睡覺的寇真身邊,小心把連心符塞到他懷裡,又給他蓋了蓋衣服,寇真一點反應都沒有,連心符給了寇真,我突然覺得這麼做挺無聊的。
嘆了口氣,回到行軍床上,把紅繩系在手腕上,反正睡不著,從枕頭邊摸出煙和打火機,煙叼在嘴上,舉起打火機剛摁著火苗,我突然感覺一陣陰風席捲進來,似乎看到了個黑色的影子,接著我已經點著的打火機火苗就跟被定住了一樣動也不動。
那是一種特別奇妙的感覺,像是整個世界都靜止了,火苗都凝聚了,我的動作同樣凝固了,我猛地恍惚了一下,等有感覺了,發現我和寇真又被帶到了黃泉路上,這一次,前面拽著我倆的不再是拘魂鬼,而是一條鐵鏈上栓了我們倆。
前面是個扛著哭喪棒,一身長袍白衣,頭戴尖尖高帽的陰差,雙腳不沾地的朝著前面飄,我倆跟著情不自禁的也朝著前面飄,我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寇真,丫的正愁眉苦臉的看著我,腦門上那個大大的黑勾特別明顯。
我是相當無奈,人家想勾你那是隨時都能勾,更操蛋的是,這次雖然只有一個來勾我和寇真的魂魄,卻比上次四個拘魂鬼來勾還操蛋。從著裝上看,勾我倆魂魄的是個地道的陰差,地府正式工,怪不得如此霸道,在我和寇真身上有淨身符的狀態下,說勾走我倆就勾走了我倆,但是我知道此陰差非彼陰差,絕對不是跟我和寇真鬥法的那個陰差,雖然我看到的只是個背影,還是能從身高上看出來差了一大截,而且感覺也不一樣,現在的這個陰差,讓我感覺到無比的壓抑。
人是有氣質的,有的人儒雅,有的人驕傲,有的人成熟,有的人得瑟,有的人逗比……鬼也是一樣,身上帶著的感覺都不同,有的鬼暴戾,有的鬼狠厲,有的鬼溫柔,有的鬼無害,有的鬼陰森,有的鬼壓抑,有的鬼怨恨……差別非常大,比如我眼前這位陰差,給我的感覺就是壓抑,無比的壓抑,跟之前那個陰森凌厲的鬼差差距很大。
只要不是那個跟我和寇真鬥法的陰差,都能周旋一下,幸好哥們做了完全的準備,淨身符雖然不管用,但是手腕子上的那個小朔料袋卻帶了過來,我急忙拽動紅繩把小朔料袋拽到手中,開啟一看,黃符在,道經師寶印也在,頓時鬆了口氣。
我和寇真已經得罪過一個陰差了,腦門上被畫了拘魂勾,沒必要在得罪一位,最好的辦法是讓鈴鐺把我倆趕緊給整出去,可連心符被我貼到了寇真身上,只能是扭頭去看他,巧的是,寇真也在扭頭看我,並且先發制人對我道:“偉哥,趕緊拍你身上的連心符,讓鈴鐺把咱們給整出去。”
“真弟,連心符剛才被我貼到你身上了,這件事還得是你來做。”
我話說完,寇真楞了楞,對我怒目而視,朝我喊道:“薛偉,你這是落井下石,有你這樣的嗎?你特媽把我跟鈴鐺連心到一塊幹啥?不是說好了你跟鈴鐺連心的嗎?……”
哥們就當沒聽著,一個勁的勸寇真:“這次抓咱倆的可是正牌子陰差,趁著現在黃泉路上還沒走太遠,你趕緊的跟鈴鐺溝通,讓她把咱倆整出去……”
事到如今,寇真也認命了,使勁朝著自己胸口捶了幾拳,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就抓急了,對寇真喊道:“你特媽撓癢癢呢?使勁啊!”
“臥槽!鈴鐺睡死了,誰也叫不醒,我就是把自己打的魂飛魄散了,你猜鈴鐺會不會醒過來?”
想起鈴鐺那恐怖的呼嚕聲,我感覺沒戲,指望睡得豬一樣的鈴鐺醒過來,還不如指望奧特曼突然出現救了我和寇真,這個辦法不管用了,那就該試試別的辦法,我想小聲跟寇真商量一下是不是該動手,寇真忽地一伸手,嘴裡輕聲唸叨,嘟嚕了一串,都沒聽清楚他念的是啥,手上突然就多了一疊冥幣,冥幣上面很有靈氣,顯然是寇真白天親手做完後燒掉的紙錢。
冥幣在手,寇真抓起幾張朝陰差背後甩了過去,冥幣飄忽著到了陰差背後,那陰差猛地回頭,陰森森看著我倆道:“死不絕的野鬼,也敢造次!”
牛逼勁都大了去了,身上陰寒的氣息忽然蒸騰而起,濃烈的彷彿有了實質,那氣勢根本不是我和寇真能抵擋得了的,真心太特媽嚇人了,有句廣告詞說的好,誰的地盤誰做主,若是在陽間,我和寇真興許還能對付兩下,可這裡是黃泉路,人家的地盤,真動起手來,簡直就是找死。
陰差氣勢太足,我和寇真都有些心驚,我急忙拽了張黃符,使勁朝寇真挪動,想要擋在他身前,不曾想陰差身上的陰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主要是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