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3 / 4)

,這有何妨?”

鍾生道:“吾兄見愛,則有此語。若世俗炎涼之輩,青目者誰?衣敝(媼)袍與農田(格)者立足不足恥,為今之際,那農田(格)的人與衣敝(媼)袍者立反以為恥。小人心胸另有一番評論。且不可以今比昔也。”梅生道:“兄說得也是,世俗惡薄至此,殊屬可笑,然此等人也不足與較。弟連日未晤兄,可有甚佳作麼?”

鍾生道:“春色惱人,小弟連日為睡魔所侵,神思昏昧,並無拙作。只方才見小園中花草可愛,謅得一詞一絕,正欲求斧政。”遂將所作的詩詞遞與梅生,道:“請教。”

梅生接過看了,讚道:“可謂滿紙琳琅,字字珠玉,足見兄用功之效。”

鍾生道:“小弟俚言請教,吾兄反一番謬獎,此非弟請教之本意了。”梅生道:“果然佳妙,非弟過譽。”

因將手中的扇子遞過來,道:“弟值有便面在此,祈吾兄將尊作一揮。”鍾生笑道:“此等鄙俚之言,豈可有汙尊搖。”梅生道:“兄不必過謙,你我莫逆兄弟,何必用這些套語?”鍾生推辭不得,笑著提起筆來寫了送過,梅生接來看了,道:“三日不見,刮目相待,兄不但佳章精妙,連大筆近日也越發純熟了。”鍾生笑道:“汙兄佳扇,幸勿見責。”二人閒談了一會,梅生順手在案上取過一本書來翻閱,見內中夾著幾張字紙,說道:“這想是兄的窗稿了。”鍾生笑道:“不然,昨日小弟無聊之極,偶謅得一篇戲語。雖是不經之言,恰中我輩貧寒之病。”梅生開啟看道:九州巡察使臣鮑奮謹奏:為乞恩剿除巨惡,以蘇蒼生事。臣奉命巡視九州,兢兢業業,不敢稍怠。密訪得有巨惡九名,乃盛世之大凶,為天下之深害。生民被其塗炭,萬姓受其摧殘。惡貫滔天,罪著九地,真不可一刻留於世者也。臣方得彼等罪惡,鑿鑿可據,非系風聞。乞大奮乾斷剿出,以蘇生民困苦。古謂殺一人而蘇萬命,若除此九惡,使天下億兆窮人皆被其澤矣。令將彼等罪惡,謹開列於左:嬴藺、錢堅二人者,表裡為奸,志同氣合。嬴藺則助人賄通關節,大幹法紀;錢堅則與人詭詐通神,奸謀百出。專與正人君子為仇,但同鄙吝貪夫契合。遇富貴者則趨附之,刻薄非為,縱淫縱惡;見貧窮者則漠視之,毫不相恤,為寇為仇。石崇一宵小者流,郭況一椒房之嬖,嬴藺則依之為鷹犬;嚴世蕃範美人為溺器,慕容彥超鑄鐵胎做大錠,嬴藺則助之為奸邪。鄧通一嬖倖小人,蕭宏一膏梁紈絝,錢堅則附之妄作非為,暴殄肆惡。至於貧窮者,即如聖門顏淵、原憲之流,彼不但不助之給之,反凌之棄之。又何況於蓬茅下士、閭閔小民,不困其慳吝、不受其荼毒耶?且使人父子失其親,兄弟失其愛,朋友失其誼,夫婦失其和,以至正人君子困苦飢寒,無賴小人流為盜賊,皆嬴藺、錢堅使之也。此二人者,趨富欺貧,親貴凌賤,罪猶其次。而助人為姦淫,黨人為兇惡,罪狀多端,不可擢數。似此窮兇極惡,無刑可加。乞敕火力士、鐵金剛,粉其身碎其骨,遍給天下之貧士窮民,庶可以酬往愆,以消眾忿。此其一也。

薛泰罪惡雖未著於四時,而刻毒久施於一季。一至三冬,萬姓苦寒之時,不但不能如太陽曾臨天下,使貧者可以負暄。彼反漫空氣舞,遍地飄揚,假做輕模輕樣,其實如刃如槍,陰賊陽善,倍加楚毒。使無衣無纊之人,骨砭肌裂,口噤體僵。袁安高士幾至捐軀,角哀賢者竟遭畢命。古今來受其害者,亦不能屈指而記。封厲、冷盛二人,與彼結為死黨,惟以害人為事。薛泰之惡已無窮,而封厲鼓舞助之,冷盛阿諛輔之,同惡相濟。使天下之窮人,破膚墮之者有之,抱臂縮頸者有之。齒鬥號寒,身僵哭冷,呼天莫應,叩地無門,真有不可形容者。窮苦無告,萬生含冤。乞敕皎日消其雪,封姨禁其風,元惡不能逞兇。冷盛助桀為虐之流,不但不敢施其威,當亦隨之而滅矣。防此三兇,則生民皆受和煦之澤,庶免其苦冷號寒之痛。此其二也。

古謂民非水火不生活,水火固有功於人,而於人為害者亦不淺,然功不能掩其過也。上古帝堯之時,水氾濫於天下,幾至民無所安息。後雖為大禹所平治,然至今數十年來,水患常逞志恃兇,妾作威福。良田美稼漫渙沉淪,麗室華居漂流淹沒。懷山襄陵,沉灶產蛙。使受害之人無粒米之炊,無立錐之地者,皆水煥之罪也。至於火熾之罪,雖因人而起,似可稍(遜),然亦彼助之為虐,不可全恕。咸陽三月之焚,江都竟月之焰,謂出於項羽、世民,尚有所諉。而歷來焚宮室,毀民居,蕩產破家,殞身畢命者,多有其人,其罪亦非淺鮮。乞敕祝融禁其火,馮夷制其水。痛加懲創,嚴行防飭,使人但受其功而不罹其害。救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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