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道:“你誤告大伯死罪,本當反坐,念你女流無知,又是聽惡奴挑唆,惡奴又死了,姑免究。【都氏當雲:多承盛情。】等本廳申過上臺,再行釋放。”也叫討保聽候,也朦朧一角文書申了上去。雲:
審皆是虛,都氏誤信奴言,念是女流,免坐罰贖,罪當應坐家奴,因斃病故於獄,已膺天誅,餘人應行釋放。
做官的人能有幾個肯細細訪察民情。那巡道見了刑廳申文,批准下來。刑廳傳齊眾人,當堂釋放。眾人出來,各自僱船歸家。
鍾吾仁記掛家中,阮家來催出房子,急於要回,獨僱了一隻小滿江紅取快。是日風恬浪靜,江中無浪行舟。他這船到了江心,忽然一個大旋風,船底朝天,兇人落水,旁船急來救時,只救起兩個船家,鍾吾仁同鞏濟大約到大海中去了。他謀死了兄弟,那鍾吾義還得屍骸人土,就是那小子也還得個棺材埋葬,他主僕二人,竟葬於魚鱉之腹。【他是水葬。】害人自害,豈不信然。因鍾吾仁弟兄相害,豈不信然,有一調《駐雲飛》感嘆世人手足,道:
手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