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邢端說:“丞相府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肯定很快就會被別人知道。就算他並不知情,不過這件事情牽連到陳家不少人,恐怕他知道自己再留下來,也會遭人非議,所以乾脆自己辭官。”
楚鈺秧眨了眨眼睛,說:“我怎麼覺得你的語氣有點……高興?”
趙邢端笑了,說:“老丞相也算是三朝元老了,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是尊重他的。不過說實在的,他門生黨羽眾多,不管他是怎麼想的,他下面的確有很多仗著他勢力就肆無忌憚胡/作/非/為的人。所以陳丞相辭官也是好的。”
趙邢端又說:“對了,陳丞相辭官之後,那位陳小/姐也會跟著離開,總算是少了一點麻煩事。”
楚鈺秧一聽眼睛就亮了,陳小/姐之後就不是丞相之女了,所以身份一下子就掉下來了,太后恐怕也就不會老是想撮合她和趙邢端了。這真是一大喜事。
只不過……
楚鈺秧說:“那陳季晚也要跟著離開嗎?”
趙邢端搖頭,說:“不知道,不過應該是這樣。”
楚鈺秧有點失落,說:“有點捨不得啊。”
趙邢端涼颼颼的看了他一眼,說:“捨不得誰?”
“你聽錯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楚鈺秧說:“我說的是,嚴崢肯定捨不得他啊。”
趙邢端一時沒說話,然後才開口,說:“明日一早,嚴崢就要啟程回邊關去了。”
楚鈺秧驚訝的說:“這麼快?邊關真的有大事?”
“打仗罷了。”趙邢端說:“一直都是那些個事情。”
趙邢端說的輕巧,他的確見慣了邊關的戰事,他曾經也是上戰殺敵的將軍,在他們這樣的人眼裡,打仗在正常不過了。
楚鈺秧託著腮,皺著眉,說道:“嚴崢要走了,陳季晚也要走了,他們就這麼分開了啊,感覺好可惜啊。”
趙邢端說:“別人的事情,你是操不過來的心。不是所有人都有緣分相見,還有緣分相守的。”
楚鈺秧突然覺得自己挺幸/運的。
陳丞相提了辭官,趙邢端也沒猶豫,立刻就給他批下來了。丞相府一片忙乎,老丞相決定收拾東西,越快離開越好。
嚴崢走在街上,他不知不覺的就走過來了,不過只是遠遠的看著,他聽趙邢端說了,陳季晚怕是很快也要離開京/城了。不過這並沒有什麼,因為不管陳季晚在哪裡,他們都是見不著面的了。
嚴崢有些個唏噓,他想再見陳季晚一面,但是想到往後的無數日子,又覺得就這麼不見了,恐怕才更好罷。
嚴崢一走又走了回去,眼看著天色就好黑了,他的行李還沒準備好。
他回了自己的侯府,到門口,就有小廝說道:“侯爺,有客人到了。”
嚴崢興致缺缺的揮了揮手,也沒問是誰,估摸/著可能是楚鈺秧罷,或許皇上也一同來了。
他就往花廳去了,遠遠的還沒走近,就看到一個身影。那個人顯然在花廳裡面也瞧見了他,立刻就站了起來。
“陳季晚?”嚴崢一愣,快步走過去,說:“你怎麼來了?”
嚴崢看似沒心沒肺的笑了笑,說:“來給我送行的嗎?”
陳季晚瞧著他,咬了咬嘴唇,問:“我想跟你去打仗。”
嚴崢一愣,覺得不可思議,瞧了瞧陳季晚的小身板,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他的頭,說:“你太小了,不適合。”
陳季晚說:“可是聽說侯爺,比我年紀小的時候就上戰場了。”
嚴崢被他說的又一愣,他好久都沒回憶過以前的事情了。
他並非皇家血脈,不過是太后最疼的侄/子。他爹是在戰場上死的,聽說是救了他義/父一命,結果嚴崢成了沒爹沒孃的孩子,卻被義/父收養了,一下子變成了太后的侄/子。
嚴崢從小身/子骨就好,學武也快,跟著義/父就上了戰場。他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無牽無掛的人,所以上戰殺敵才那麼無/所/畏/懼。
太后之所以疼他,或許是有瞧他可憐的想法在裡面,但是最大多數,應該是看在他的軍功上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為皇帝守著一邊的疆土,的確是功不可沒的。
陳季晚說:“雖然我可能身/體有點弱,但是我可以做文職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