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碰頭。
十六衛府的人腳程比較快,比他們早了半天,已經找好了安置的宅子。因為怕施信斐就在附近會打草驚蛇,所以並不敢名目張大的出來活動。
楚鈺秧跟著趙邢端進了宅邸,就聽到有人叫他們。
“端王爺,楚先生。”梁祁對他一拱手。
趙邢端說:“這一趟有勞梁大人了。”
梁祁擺擺手,笑著說:“端王爺哪裡話。”
“咦?”楚鈺秧眼睛忽然一輛,盯著遠處一個人影,說:“他怎麼也來了?”
趙邢端順著楚鈺秧興/奮的目光一瞧,就看到一身紫衫的馮北司<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梁祁說:“哦,我師/弟說左右無事,所以就跟來幫忙了。”
“啊?”楚鈺秧一愣,說:“他是你師/弟嗎?”
梁祁憨厚一笑,說:“是啊。”
馮北司慢慢的走過來,神情倨傲冷清,不過見著趙邢端還是規規矩矩的拱了拱手,說:“端王爺。”
“沒想到馮統領竟然也來了。”趙邢端說。
馮北司表情淡淡的,說:“平日裡都是平湫在皇上身邊侍候辦差,這一次平湫有病在身不能前來,皇上將差事交給梁祁來辦,我聽了有些不放心,所以就跟來了。”
梁祁被點到名字,笑了一聲,說:“師/弟說的是,我這個人粗心大意,有師/弟跟著的確比較好。”
馮北司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
趙邢端因為皓王的事情,所以對十六衛府的人有所懷疑,馮北司是十六衛的統領,所以趙邢端更是對他不太信任。如今見馮北司特意跟來,心中起疑,難道施信斐逃得那麼匆忙,其實是在逃馮北司?
馮北司為人冷淡,沒說兩句話就走開了。
梁祁不好意思的笑笑,說:“別介意,我師/弟人很好的,就是面皮薄,所以……”
楚鈺秧笑眯眯的搖了搖手,說:“我不介意不介意的。”然後認真的瞧著梁祁,小聲問:“梁大人,你怎麼知道馮統領面皮薄的?”
梁祁想說他和馮北司從小一起長大的,當然比較瞭解。
不過楚鈺秧其實並不是讓他回答,擊掌說道:“難道梁大人摸過?”
趙邢端眉梢一跳:“……”
馮北司其實還沒走遠,走進迴廊裡,身形明顯一頓。他武功好耳力也好,恐怕走的再遠一點,也能把楚鈺秧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梁祁一呆,表情木木的,隨即臉上有點不好意思,說:“我沒有故意摸過。”
楚鈺秧頓時眼睛就亮了,覺得自己打探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梁祁!”
馮北司忽然回身,叫了一聲梁祁。
梁祁趕緊答應一聲,然後跑了過去。
楚鈺秧抓著趙邢端的袖子,說:“端兒你看,梁大人像不像一隻大型犬。”
趙邢端:“……”
趙邢端說:“好了,回房間去罷,明日出去檢視一下週圍的地形。”
楚鈺秧點點頭,跟著他乖乖的進屋,說:“施信斐約了在山上見面,也不好好說在哪裡,是山頂還是山腰,還是山腳啊。只說一個山,這範圍也太大了。”
趙邢端說:“後日就是第五日,我們明日去山上轉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藏身的地方<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或許施信斐就在山上也說不定。”
他們要出去探查,自然不能穿著官/府或者侍衛的衣服,馮北司沒有要去的意思,梁祁就換了一身便裝,然後跟著趙邢端和楚鈺秧去了。
楚鈺秧似乎對梁祁非常友好,友好的有點過頭了。
趙邢端看著楚鈺秧那雙賊眉鼠眼的眼睛,就覺得頭疼,楚鈺秧這回的確不是看美男了,而是戲/弄梁大人。梁祁為人老實,被楚鈺秧戲/弄了也不惱,反而憨憨的笑,還誇楚鈺秧聰明。
他們一路上山,山路實在不好走,楚鈺秧爬山爬的面紅耳赤,不過還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一點也不知道儲存體力。
趙邢端見了有點心疼,說:“不如我抱你。”
“不要。”楚鈺秧說。
趙邢端以為楚鈺秧要逞能,就聽楚鈺秧說:“不如揹我吧?”
趙邢端:“……”
趙邢端依言把他背在背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