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外面稟報,說:“陛下,端王爺來了,說是有要緊事情。”
“知道了。讓他在外面候著。”趙邢德說。
趙邢德翻身,他身邊還躺著一個人,當然就是平湫。平湫沒有醒,臉色有點發白,果然是生病了的樣子。
趙邢德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在他嘴唇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就起身自己將衣服穿上了,沒有找/人來伺候。
平湫身邊失了溫暖,很快就皺了皺眉醒過來了。他睜開眼睛,發現趙邢德在穿衣服,立刻爬了起來,說:“陛下,臣伺候陛下。”
趙邢德笑了一聲,扶著他肩膀,讓他躺下,說:“你身/體不舒服,好好休息罷,一會兒讓太醫過來再給你瞧瞧。等你身/子好了,再伺候朕不急。”
趙邢德最後一句說的曖昧,當然不只指讓平湫伺候自己換衣服這麼簡單。平湫臉上一紅,順從的躺下。
趙邢德說:“端王/進宮來了,我去見他,一會兒就回來陪你。”
趙邢德很快出來了,見了趙邢端一愣,一眼就看到他脖子上的牙印。
趙邢德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說:“不會是楚先生留下的罷?”
趙邢端臉色一變,沒有否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趙邢德對他個性瞭若指掌,笑著說:“楚先生那種性格,是什麼事情讓他跟你發火的?”
趙邢端沒忍住,說:“還不是母后塞到我府裡的那兩個女人。”
趙邢德恍然大悟,說:“那楚先生的氣勁兒還是很大的。”
“我已經將那兩個女人打發回母后那裡了。”趙邢端說。
趙邢德有些吃驚,平常人家三妻四妾都屬常見,更別說王爺了,這端王爺還沒有正妃側妃,這回又把伺候的女人都打發了。趙邢德沒成想他這個弟/弟竟然對楚鈺秧這麼上心。
趙邢德說:“你現在如此,以後有何打算?難不成和楚先生過一輩子?不成親了?”
趙邢端說:“我就是這麼想的。”
趙邢德一時無話,似乎並不贊同。
趙邢端說:“若是陛下願意,恩賜臣弟和楚鈺秧成婚自然是好事。若是陛下不願意,不成親,臣弟也想和楚鈺秧過一輩子。”
趙邢德嘆息一聲,說:“你從小就這麼倔,恐怕想好了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的。你倒是灑脫。”
趙邢端說:“還望陛下成全。”
“這事情我要好好想想。”趙邢德說:“我成全了你,母后那裡肯定是要不休不眠的鬧了。”
說完了私事,趙邢端將施信斐的事情和趙邢德說了一遍,昨日晚上樑祁已經回宮稟報了,和趙邢端說的差不多。
趙邢端說:“臣弟想要帶人過去瞧一瞧。”
趙邢德點頭,說:“小心有詐,多帶些人手。”
趙邢端說:“陛下放心。”
兩人說著話,御醫就走進來了,瞧見端王爺在這裡,就在一旁等著。趙邢德讓御醫進去給平湫瞧病,又和趙邢端說了幾句。
趙邢德說:“本來我應該讓平湫和你一起去的,平湫做事謹慎,我很放心。不過平湫最近身/子骨不好,你另到十六衛府去調些人罷。”
“臣弟心裡有數。”趙邢端說。
趙邢端急著回去找楚鈺秧,趙邢德瞧得出來,也就不留他了,讓他離開了。
趙邢德瞧著趙邢端匆匆離開的背影,忍不住搖了搖頭。他當了十年的皇帝了,早就沒有他這個弟/弟灑脫了,剛才見趙邢端一臉堅定的模樣,竟然覺得有些羨慕。
“平湫……”
趙邢德小聲唸了一聲,然後就站起來了,往裡面走。
正巧的,御醫診脈出來,見了趙邢德,低聲說:“陛下,老臣有話要說。”
趙邢德和他又一同走出來,問:“平侍衛的身/體如何了?”
御醫低聲說:“陛下,平侍衛恐怕身/子骨不樂觀<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趙邢德皺眉。
御醫說:“那藥不能再服了,平侍衛中毒時日過常,雖然服用過解藥,但是□□在身/體裡每次停留一段時間,就算再服解藥,還是會傷害身/體,一部分毒氣已經進入血中,再這樣下去,別說保住一身武功,恐怕連命也抱不住了。”
趙邢德連上一寒,過了半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