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上下來,還沒洗——”
話音還沒落地,那活像是隻矯健的小豹子一樣撲上來的年輕男人就已經把他餘下的話音吞到肚子裡去。
那人用靈活的舌頭舔過了他口裡的每一寸,然後才抬起頭來,漂亮的褐色眼睛裡滿是不加掩飾的惡意:“你就當做是我十六歲生日那天好了。我今天沒帶槍。”
兩句話都只說了一半,可沈從安知道這人是什麼意思。他微微皺了眉。
“……養父沈從安先生——”偏偏小豹子還要在他耳邊火上澆油,舌尖都舔上他的耳廓,“你這輩子唯一的機會了——今天你可以在床上弄死我,狠狠地,——然後明天你就自由了。”
男人的身體一僵。
沈凡幾乎都要閉上眼睛等著男人像是隻饕餮的兇獸將自己撕得粉碎,感受到男人的僵滯之後也只是瞭然而嘲諷的一笑。
只是半天他都沒有等到男人的動作,直到沈從安在他身旁輕輕地嘆了一聲:
“有時候,我是挺想弄死你的。
…………他們說的沒錯,你就是隻喂不熟的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