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攤開,不過笑意也只是僵了一下就恢復正常,他不避不讓地回視著那人,在背後關緊了門,笑容晏晏地走到那人面前去,窩身下去,與坐著的楚歌平視,“有什麼不妥麼,大哥?”
兩人旁側宮瑜冉眼底劃過了一絲異色,他正要開口,就聽對面吳建安哈哈笑開了:“沈二公子這話說的——大哥可不止我們三個兄弟,你把自己數漏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是啊,大哥自然是好能耐。”沈凡輕巧地轉身側開,坐在了楚歌身旁,手裡不知何時已經拈住了那人的杯子,遞到唇邊,“大哥才回京幾天,這京城裡就風起雲湧的,庇護你們幾人,那定然不會有什麼紕漏——是吧,大哥?”
話到尾音,沈凡笑盈盈地挑著眉去看楚歌,見楚歌看過來了,又袍袖前遮,將杯子裡的酒倒進了口中。
楚歌的角度,恰能看見沈凡一飲而盡後,泛著水澤的唇在杯子的邊側流連不離,那人見他盯著,甚至伸出舌尖在杯邊舔/舐了下。
一如月餘之前的那個晚上……
袍袖下楚歌的手驟然攥握起來,本就湛黑的眸子此時更是深沉得要將人吸進去一樣。
楚歌沒有回話,其他三人即便心知肚明也不會說什麼,屋裡一時陷入沉寂。
“……我有些事,片刻便回。”
楚歌勉力維繫著溫潤的笑意,起身去了後院。
一出了主居他的臉色就沉下去,衝著一旁的人吩咐:“把林康帶回來的那幾個少年送到側居去。”
說完他也未去看下人呆住的神情,只微惱地往側居方向走了。
楚歌只覺得沈凡是被什麼狐媚妖精上了身,不然他這次回來之後那人怎麼就像是能勾了他的魂兒去似的,一個表情動作就能撩/撥得他情/欲難控,明明不見得是怎麼絕色的一張臉,對著其他同樣乾淨也幾分相像的,他卻連半點興致都無,眼裡心裡全是那一個人的模樣,或笑或嗔,或動或靜,像是一隻小爪兒撓得他夜不能寐,寢食不安,一個月不見倒真彷彿大病了一場。
好不容易許久不見淡了些的情緒,今日又被那小妖兒撩/撥得徹底,而壓下去沒幾日的那天晚上的旖/旎記憶,也被全數喚回……
楚歌就這樣心煩意亂地到了側居,進去坐了一會兒,那一溜兒模樣差不許多的少年就挨個進來了。
楚歌冷著眉眼將幾人來回打量了,最後卻是落在了正中那個同樣穿著玄黑袍子的少年身上,“你上前侍候,其他人下去吧。”
與此同時,前院的主居,吳建安不解地問沈凡:“你最近是怎麼了,從上次就找大哥的麻煩?之前那次我當你是因為那個女護衛逗他一下,這次可就是你不該了。”
月琦同樣附聲:“沒錯,大哥也就對你才這麼縱容,要是換了我們中哪一個,恐怕有些苦頭要吃了。”
沈凡笑著把視線從那人離開的地方收回來,轉而去看三人,“‘縱容’?呵……是了,我的錯,我去給大哥道句歉。”
沈凡站起身來循著那人的去處往後院走,嘴角笑意有些譏誚——
……楚歌是恨不得“縱容”他到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