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進了後院便不知該再往哪兒去,索性攔了下人問道:“你們殿下去了哪裡?他要我給他送些東西,我之前疏漏了地方,你可知道?”
那下人搖了搖頭:“婢子不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不過,剛剛婢子還見著殿下身邊的隨侍帶著人去側居了,沈公子可以去側居瞧一瞧。”
“側居?”沈凡皺眉,“你前面帶路。”
“那麻煩沈公子請跟我往這邊來。”
那側居也不遠,沒走幾步路便到了。
近前一看果真有二皇子的隨侍在門外候著,沈凡對那前面帶路的下人擺了擺手讓其離開,又示意了那隨侍不許通報,那隨侍想要阻攔,卻被他一眼瞪了回去。
那隨侍知道二皇子素來與這幾位公子親如兄弟,也不敢再說什麼,就只得眼見著沈凡上前推門了。
門被推開的時候沈凡嘴裡還打趣著:“抱歉啊殿下,我一直沒學會進門前要先問——”
話音戛然而止。
榻上本就裸著身體的少年驚叫了一聲撲進了楚歌的懷裡,衣袍半解的楚歌抬目望過去,眼裡劃過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慌亂。
沈凡的身形在門口僵滯了許久。
久到楚歌拂開了少年,蹙著眉望他,忍不住要開口說些什麼。沈凡卻兀然笑了一聲,他垂著眼瞼走了過去,到了那榻前,伸出手來輕佻地將斜倚一側的少年的臉勾了起來,又是一聲輕笑:“我倒是忘了,二皇子的榻上怎麼會少了我這般輕賤又喜歡自薦枕蓆的……”
楚歌的臉色立時變了:“沈凡。”
那話音裡竟讓沈凡聽出些從前顏懷瑾斥他的味道來。
只是沈凡權作沒有聽到,仍是勾著少年的下巴將人左右轉了幾度,復又輕笑道:“大哥榻上有這般模樣的陪著,我也就能放心地去伺候大皇子了;大哥親選的人,想來比我乾淨了太多……今後我絕不再來汙大哥的眼便是了。”
話音落地,沈凡亦不流連,收了手便要轉身,只可惜還沒側過一半去,就被榻上暴怒的人擒了手腕硬是拖到了床上。
“我忍了那麼長時間……”楚歌埋首在他耳邊的聲音幾近咬牙切齒,動作極重地舔/舐在沈凡的耳窩裡,握著那人兩隻手腕的力度更是快將人捏碎了似的,“我本來不想碰你的,沈凡……你怎麼就偏要來勾引我呢……嗯,沈凡?”
被捏痛了的手腕只是讓沈凡略略皺眉,當即便舒展了,他挑了嘴角向一側避去,卻被楚歌另一隻手按著後頸壓回去。
“你出去——”楚歌背對著那少年冷道。
等那少年踉踉蹌蹌地出去了,楚歌也已將沈凡摁在榻上再沒什麼餘地閃避,這才放肆地親吻下去,把那從一個月前就一直覬覦在心的淺紅唇瓣含進嘴裡用力的啃咬肆虐,原本按在那人頸上的手也順著那人的脊骨一路緩慢而情/色地撫摸下去:“沈凡……你只能是我的……除了我以外沒人有資格碰你——大皇子也不行——!”
一邊說著,楚歌放開了沈凡的手腕,轉而伸向他的衣帶,沈凡還不及反應便已被剝了外袍除去長衣,只餘下單薄的裡衣與褻褲在了。
最裡面這薄薄的一層料子著實遮不住什麼,半掩半露的反而勾得楚歌眸子都泛了紅,沈凡卻在這時笑吟吟地抬眸睨著他:“殿下,你把我沈將軍府上的二公子當什麼了,小倌兒嗎?您興致來了就直接按在床上幹?您經過我同意了嗎?”
“——沈、凡——”
楚歌這會兒望著沈凡的眼神像是要把人生吞了似的,兩點眸子更是漆黑得像年份久了的濃墨:“到現在你還不忘勾引我——你還知不知死活?”
“我不知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沈凡毫無壓力地接過話來,“我大哥要我忍辱負重來你身邊埋伏著,所以我就來了。可到了剛才我後悔了,你這麼不乾淨的,我還吃不下呢……不如我與你做個交易,我為你在將軍府甚至大皇子身邊暗裡辦事,你放了我,如何?”
半褪的衣褲在他的話音裡被撕得粉碎,楚歌的眼眸在那副瑩白滑膩的身子露出來之後便惹得猩紅,連聲音也被欲/望薰染得沙啞:“……一個將軍府或者大皇子,哪裡值得上你沈凡這副勾人的樣子?”
楚歌剛欲俯身,卻被一根白生生的手指戳在了胸前,手指的主人正咬著下唇睜大了眼睛睨他:“可二皇子就算要買夜……還沒出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