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攪拌車的司機不知道怎麼想的,已經下了車來,正在凝望一號車,他瞥見李睿跑過來,嚇得臉色大變,轉身要跑。可他哪裡跑得過已經完成加速階段的李睿,也就是剛跑出五六米,就被李睿從後面撲上來撲倒。
李睿把他撲倒在地後,將他身子反過來,讓他仰面朝天,右手一晃,也沒說廢話,一拳就打向了那人的面門。那人“啊”的慘叫一聲,臉面已經被打了個結結實實,鼻血眼看著就從鼻孔下面湧了出來。
李睿又是狠狠幾拳打上去,只打得他劇烈掙扎,口中痛呼。
李睿打了他七八拳,出了幾分心中怒氣後,用左手扣牢他的喉嚨,冷冷的說:“現在,我問你話,你給我老實交代,敢說半句瞎話,我他媽讓你後悔生下來。”
那人眼烏青,鼻流血,口歪斜,別提多狼狽了,口中卻不服軟,忿忿不平的叫罵道:“你特麼憑什麼打我?又不是我撞你們車的,你放開我,你敢不放,我叫來兄弟當街弄死你信不信?”
李睿從兜裡掏出家門鑰匙,拿出最長的一把,用掌心握住,然後將鑰匙從中指與無名指的縫隙中穿出,握緊拳頭,形成一個拳刃,隨後揚起拳頭,用鑰匙尖對準他的面門,冷冷地說:“你再來一句這樣的廢話,我就這樣打下去,是扎瞎了你還是扎死你我就不管了,算你倒黴。你應該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我是市委一秘李睿,你也應該知道我在市裡的人脈,我就算現在活活扎死你,也絕對不會獲刑。你考慮考慮,要不要跟我硬抗下去?”
那人看看他指縫裡的鑰匙,很有幾分緊張,眼珠滴溜溜亂轉,半響哼道:“算你狠!你問吧!不過你找錯了人,撞你們的又不是我,是我後面那輛車,你應該去找他問,少找我……”
李睿也不聽他說完,冷言問道:“剛才你為什麼突然加速變道?變道過來後又為什麼突然減速?還有,剛才看我過來,為什麼要跑?你不是說跟你沒關係嗎?既然沒關係,你跑什麼呀?這幾個問題,你給我挨個回答,有一個敢打馬虎眼,我這拳頭可就打下去了。”
那人張口就來:“我變道是因為前邊就是十字路口了啊,我要左拐,當然要先變道啦。為什麼減速,因為我變道過去發現前面是紅燈,所以就開始減速。我本來不想跑啊,要跑我早跑了,之所以後來才跑,是看到你氣勢洶洶的衝我來,有點害怕,所以……”
李睿不等他說完就是一拳頭砸過去,罵道:“害怕尼瑪隔壁!你他媽明明是做賊心虛!”
“啊……”
那人顴骨部位被李睿指縫間的鑰匙扎中,紮了個窟窿進去,疼得他慘叫起來。
李睿罵道:“你他媽當我是三歲小孩啊?你跟後車那麼明顯的配合——你急減速,後車急加速,想擠死我們,我會看不出來?你做賊心虛我會看不出來?行啊,既然你小子給我裝傻充愣,那也別怪我心黑手狠,我特麼今天就活活扎死你!”
李睿是真氣壞了,揚起拳頭又打下去,剛才要不是他臨危不亂,力挽狂瀾,現在已經變成一堆肉泥了,換句話說,他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既然死都死過了,還有別的什麼顧慮?因此直接對這個疑似謀殺者下了狠手。
不過真要說起來,他這還算溫柔的,畢竟鑰匙的傷害程度有限,要是換成徐達在這,就是直接動刀了,一兩刀下去,眼前這傢伙就能真實嘗受千刀萬剮的可怕滋味了。
幾拳刃下去,這人臉上被戳出幾個窟窿,雖然還未插到眼睛,卻也嚇得他毛骨悚然。他開始拼命掙扎,力圖用雙手護住臉面,卻依舊沒有老實交代的意思。
李睿可沒時間和他在這耗,先把鑰匙扔到地上,然後騎到他身上,對他頭面一頓暴打,打得他無力反抗為止,然後撿回鑰匙,用長鑰匙的尖按在他左眼眼皮上,厲聲喝道:“最後一次機會,再他媽不說實話,老子這就插瞎了你!”
那人感受到他的殺氣,再也不敢硬扛,哀求道:“不要……別插,我……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千萬別插!”
李睿怒道:“快他媽說,到底受了誰的指使?”
這人就是一個普通的大車司機,絕對不可能和李睿、老周與宋朝陽三人中的任何一個人有仇,所以李睿猜測他是被人指使的。
那人表情極其為難的叫道:“是,是……我說,我說就是……是……”
李睿喝道:“就是誰?快說!”
那人道:“是……是姜……姜老闆!”
李睿奇道:“姜老闆?哪個姜老闆?全名叫什麼?”
那人道:“全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