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威。”
李睿皺眉問道:“姜威又是誰?他幹嗎要你們開車撞我們?”
那人哭喪著臉說:“姜威就是姜威啊,一個大老闆,很有錢的,搞房地產的,我們都是他手下。我們也不知道他幹嗎要撞你們,反正吩咐我們幹,我們就幹了。他給我們一人一百萬,讓我們撞爛市裡一號車……我知道的就這些了,大哥饒命,大哥饒命,我再也不敢了,真的,我發誓……”
“房地產?”
李睿聽到這個詞,心頭略有些恍惚,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韓水頭上,隨口問道:“姜威和韓水有什麼關係嗎?”
那人隨口便答:“姜威是韓水的小舅子啊!”
“哎呀!”
李睿大叫一聲,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靠,原來姜威是韓水的小舅子,也就怪不得他指使手下開車碾壓一號車呢,他這是要撞死自己和宋朝陽,替他姐夫和姐姐報仇啊,只是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這麼愣,連市委書記都敢報復,他也太無法無天了。
那人暫時得脫自由,緩緩坐起身來,捂著殘破不堪的臉龐慘叫不已。
李睿看著他想了想,收起鑰匙,把他揪起來,拽著他走到後面那輛泥頭車的車前左側。
那輛泥頭車已經重新發動好了,正待奪路而逃,但車頭的下護板與前面攪拌車的後防撞梁攪合在一起,纏了個結結實實,車裡司機屢次踩下油門想要倒車,只聞發動機轟鳴,卻不能倒退分毫。
車裡司機已經急得滿頭大汗,眼看李睿抓著同夥過來,越發驚懼,下車逃跑不是,坐在車裡等死更不是,只嚇得面無人色。
李睿搡了身邊的傢伙一把,道:“你把他叫下來,我有話吩咐你們。別讓他跑,你們誰也別想著跑,敢謀殺市委書記,你們還想跑?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會被抓捕歸案的,不如老實聽話,還能少判幾年。”
那人知道他所言不虛,只得走到泥頭車駕駛室邊上,招呼裡面的司機下車。兩人短暫的交流了一番後,車裡的漢子無奈之下,只得下了車來。兩人灰溜溜的走到李睿身前,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生怕惹惱了他,招致暴打。
李睿冷笑道:“你們倆真是愣啊,姜威不過是給了你們一人一百萬,你們就敢衝市委書記下死手,你們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嗎?”
攪拌車司機苦著臉道:“我們不知道市委書記在一號車裡,姜威沒跟我們說。真的,我們要是知道,打死也不敢這麼幹。”
泥頭車司機悻悻地說:“姜威跟我們說的是,這種案子發生後,會被定性成是交通事故,我再說是開車打盹來著,疲勞駕駛導致的意外,也就判不了幾年了,三四年就能出來,不會被判死罪的。”
李睿嘿然冷笑,道:“姜威真是好算計啊,他這一手玩得確實也挺漂亮的,讓人無話可說!他現在在哪?”
兩個司機對視一眼,一個說:“在家裡吧。”另一個說:“應該在公司吧。”
李睿看兩人樣子,似乎確實不知道姜威的準確下落,也沒再逼問,吩咐兩個漢子道:“你們倆誰給姜威打個電話,告訴他,已經得手了,讓他過來看看。他要是不來,就打聽清楚他現在在哪。”
兩個漢子彼此對視一眼,都是面現猶豫之色,看來,誰都不想討這個差事,畢竟是矇騙自家老闆,電話好打,話也好說,可矇騙了老闆日後哪能有什麼好下場,何況是矇騙姜威這麼有權有勢的大老闆?那不是等著找死是什麼?
李睿也沒廢話,突然出手,卡住泥頭車司機的脖子,兩三步就把他推到了泥頭車前臉上,左手卡著他的脖子,右手抓著他的頭髮,連續揮動,用他的後腦勺與車頭相撞。只撞了一下,就把那傢伙撞了個七葷八素,又是兩三下上去,幾乎就把他給撞暈了。
李睿今天實在是氣瘋了,出手也就不再容情,像是暴力分子似的,下手就是狠招。旁邊圍觀的人們看到他的動作,都是嚇得不寒而慄。
已經站到人行便道上的宋朝陽也看到了李睿的動作,看後雖也覺得他過於暴力,卻很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