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鎮長,你自己...”張德柱有些擔憂。
“沒事,我自有分寸,這裡就交給我吧。”路一鳴肅聲道。
“好!”張德柱重重點點頭。
路一鳴掃過眼前這五十來號建築隊的人,臉上露出嚴肅的神情,大聲道:“知不知道你們現在在做什麼?難道都想進監獄蹲著嗎?我是六安鎮鎮長路一鳴,我現在命令你們,放下手中的鋼棍,全都站到一邊,聽候政府處理。要是有誰敢鬧事,就別怪我無情,別怪黨紀國法的嚴懲!”
義正言辭的話在耳邊震耳欲聾的響起,大燈泡照耀下路一鳴的神情剛毅堅定,富康建築這些人瞧著眼前一幕,一時間竟然全都站住,沒有誰敢向前一步。
笑話!
眼前這人是誰?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國家幹部,六安鎮的鎮長,正科級領導。真要是把他給打了,誰承擔得起這個責任?蹲號子,那是誰都能蹲的嗎?運氣好的或許還能混個完整的身子出來,運氣差的沒準就會缺胳膊斷腿,再倒黴點的弄個內傷,一輩子就這麼徹底的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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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臺銘站在最前面,瞧著身邊這些人都有些氣餒畏縮,頓時憤怒起來。揚動著手中的鋼棍,指著路一鳴就大聲嚷道:“你說你是鎮長那就是鎮長了?誰不知道這六安鎮的鎮長是蘇丹宏蘇鎮長。我們富康建築也是從蘇鎮長手裡接過的這個工程,怎麼個意思?你現在要擋著我們進去拿屬於我們的東西,要不要我給蘇鎮長彙報彙報那?”
“你少拿蘇丹宏壓我,這裡我說了算,我不讓你進那就是不讓進!再說你們富康建築都已經完工驗收,這裡面還有你們什麼東西?哼,我看你是心虛了吧?二個月就建造起一座學校?當天就倒塌,這件事鎮委鎮政府會徹查到底的!”路一鳴冷聲道。
“放你的狗臭屁,老子的建築隊怎麼會有問題!兄弟們,他擋著咱們的道,不讓咱們進去拿東西,就是和咱們富康做對!這座中學是怎麼回事,你們都清楚。要是再遲疑的話,你們統統都得有事。現在聽我的,給我衝進去!你們知道怎麼做的!”廖臺銘撕破臉皮,大聲喊道。
蘇丹宏這張臉在路一鳴面前提起來不好使,廖臺銘已經沒有退路,只能硬衝!而富康建築這些人,也知道廖臺銘話裡說的意思。他們建的樓,驗收後當天便倒塌,真要查起來,沒有誰能跑掉。既然如此,就得毀掉證據。反正這事他們不是頭一次幹,只要能衝進去,憑他們的手段,就能徹底讓現場毀掉。
只要沒辦法證明是建築隊的問題,富康建築便和這事沒有多深的利害關係。衝著這個,沒得商量,衝啊!
麻痺的,這是你們自找的!
路一鳴瞧著揮舞著鋼棍的建築隊人瘋狂的衝過來,每個的眼神都帶著血絲,便知道他們現在全都是急眼的狗。除非將這群狗全都打趴下,不然他們會瘋了般咬上自己。
對方一群人揮舞著手裡的傢伙就要對路一鳴下手,而這個時候,一聲嬌喝:“不准你們傷害陳鎮長!”話音落地,一個女子氣喘吁吁地從後面跑了過來,手裡還拿著洗衣服用的棒槌,擋在路一鳴身前,一副穆桂英掛帥的氣質。
不是別人,正是周豔芳,今天出了事,李玄傻被張鎮長喊來維持治安,她在家等到快半夜了,心裡很擔心,於是,就拿著手電筒,因為害怕,又拿著一根棒槌防身。
方才她躲在暗處看的清清楚楚的,這些人要對路一鳴下手,路一鳴就二個人,對方卻幾十人,怕路一鳴捱打,她就衝上來了。不為別的,為了那曾經的恩情。路一鳴對周豔芳有救命之恩,這個恩情她一輩子也不會忘。
周豔芳見對方愣住,忙大聲對鐵門裡的李玄傻罵道:“你個呆子,他們要打陳鎮長,還不出來幫忙?”
李玄傻反應有點慢,這個時候才知道外面形勢發生了變化,答應一聲,拎著魚叉就從二米多高的圍牆翻了過來,換做別人肯定不行,李玄傻卻如履平地。
跳出來指著對面一群人,大怒:“誰打我老婆,我插死誰!”
對面不是不動手,而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節奏搞蒙了,就在這個空擋,路一鳴道:“豔芳,別擔心我,我沒事。你讓開,老爺們打架,跟我叫個好就行了!”說完路一鳴又對鐵門裡命令道:“張鎮長,我這裡沒事,千萬別開啟門!”
說完,路一鳴脫了外套往周豔芳懷裡一丟,然後衝了過去,李玄傻,沈睿東緊隨其後,這三人宛如桃園三結義裡的劉備關羽張飛一般,,閃電般便將幾個人撂倒在地,順勢奪下鋼棍,橫掃千軍之勇。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