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護學(2 / 3)

小說:相見歡 作者:非天夜翔

去了。

夫子一走,段嶺與牧磬都鬆懈下來,東歪西倒的,牧磬昨夜喝了酒,還在頭暈,趴在案几上打瞌睡,段嶺則懶洋洋地靠著案畔扶手,一腳架在武獨大腿上,秋日裡陽光燦爛,從窗格外照進來,照得大家都暖洋洋的,段嶺頓覺人生真美好,連讀書都有意義起來,不再孤單了。

“王山。”牧磬看得有點吃味,說,“過來我這邊,我有話與你說,你教教我。”

段嶺正要起身,武獨卻說:“還沒到中午呢,你們做什麼?”

牧磬只得繼續坐著,動來動去的,直到夫子回來,看過兩人面前做好的文章,外頭敲鐘,才答應放飯,四人一字排開,在高出一截的走廊木板上坐著,手裡捧著食盒,邊說話邊吃。牧磬與昌流君吃到一半便被叫走了,剩下段嶺與武獨兩人。

“你猜他們去哪了?”段嶺朝武獨說。

“想也是見客。”武獨答道,“吃好吃的去了吧,你想吃?”

段嶺擺擺手,午後秋風宜人,吹得樹葉沙沙地響,風鈴叮叮噹噹,陽光斜斜照進來,江州當真是個好地方,四季分明,不像西川總是陰陰沉沉的。

武獨見段嶺乏了,便讓他靠著,兩人在迴廊裡頭彼此相倚,小睡了一會兒,醒來時段嶺揉揉眼睛,牧磬還未歸來,武獨便教他練會兒劍。一人一柄木尺,武獨一手背在身後,也不邁步,身形挺拔,屹立於院中與段嶺比劃。

“肩膀抬得太高了。”武獨說,“劈山式的要訣在於手臂,不在肩,肩一抬起來就會被削。”

段嶺依著做了,朝前猛然一劈,武獨一轉身,段嶺險些摔倒,武獨便笑了起來,一手抄住他的腰,將他摟起來站直。

“再來。”武獨說,“改天待我腳好了,教你跳牆練輕功。”

牧磬回來了,扔給段嶺一個東西,說:“給你的。”

那是一枚珊瑚珠,段嶺一看就知道是元人的東西,先前牧家從來沒有這種珠子。

“哪來的?”段嶺問。

“爹給的。”牧磬說,“說也給你一枚,你們在學劍嗎?我也能學嗎?”

武獨見牧磬給段嶺東西,覺得也不好白拿,便教了他幾招,段嶺與牧磬你來我往地練著,昌流君在旁看了會兒,說:“你教他倆山河劍法?!”

“關你屁事。”武獨答道。

段嶺:“……”

白虎堂如今剩下武獨一個,自然也是他在當家,愛教誰教誰,昌流君插不上話,只得在旁看著,末了又問:“心法找到不曾?”

“沒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武獨答道。

昌流君嗤笑一聲,隨口道:“沒有心法,練個鬼的劍。”

“把你的書唸了。”武獨不耐煩道,“怎麼這麼囉嗦?”

昌流君:“……”

這日起,武獨與昌流君都加入了段嶺、牧磬的讀書行列。昌流君偶爾去陪牧曠達,武獨卻幾乎每天都在。天氣漸涼了下來,到得書堂中生起火盆時,冬天的第一場雪來了,白天只令人更為慵懶,一入冬,武獨便像個暖爐般,全身都是暖熱的,既可焐手,又可暖腳,更成日與段嶺形影不離,看得牧磬充滿嫉妒。

江州的雪綿綿密密,十分乾淨,在風裡飄揚著,所有植物都蒙上一層薄薄的白紗。今天武獨剛到書堂裡,便被牧曠達叫走了,剩下段嶺與牧磬對著火盆烤火,嘻嘻哈哈地說笑話。片刻後武獨匆匆過來,在書堂外朝段嶺說:“我得進宮一趟。”

“發生什麼事了嗎?”段嶺問。

“不清楚。”武獨說,“據說有外國使節來了,陛下親傳,讓我進去見一面。”

段嶺說:“那你去吧,晚上要等你吃飯嗎?”

“就怕賜宴。”武獨答道,“晚上一定會回來的,你自己……”

段嶺知道武獨後面的半句話是“你自己小心”,便心神領會,朝他點了點頭。回江州後足足過了近三個月,郎俊俠也不曾來殺過他,太子也沒有采取任何動作,會不會是不想動他了?段嶺常常放鬆警惕,卻又不得不強打精神,提醒自己務必小心。

“山。”牧磬朝段嶺說,段嶺才回過神,說:“讀書吧,正月裡就要考試了。”

牧磬總這麼叫他,段嶺覺得挺奇怪的,雖說只叫個單名,卻總顯得太親暱了些。

“武獨這人很狡猾。”牧磬一本正經地說道,“他肯定騙了你。”

“什麼?”段嶺聽到“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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