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看著徐雲棲,“只給我備了嗎?”
徐雲棲愣道,“還要給誰備?”
裴沐珩唇角微勾,老神在在開口,“你隨我一道去。”
將這姑娘扔在府上一月他實在不放心,保不準又折騰出什麼大動靜,還是綁在身邊穩妥些。
徐雲棲紅唇張得鴨蛋大,“啊?我嗎?我跟你去查案?”
裴沐珩此人一向將規矩刻在骨子裡,過去從不與她談論朝務,如今出京查案居然想帶著她,簡直匪夷所思。
裴沐珩給了她一個無法反駁的理由,“掌事太監遇刺,性命危在旦夕,皇祖父準我帶你隨行。”
徐雲棲聞言心神一振,頓時幹勁勃勃,自從嫁給裴沐珩,她行動多少受限,已許久不曾雲走四方,一話不說轉身朝簾外喊去,
“銀杏,快收拾包袱,咱們跟著三公子去揚州。”
銀杏一聽要出門,興高采烈道,“好嘞,奴婢這就準備行囊。”
哪知裡屋傳來男主人涼涼的嗓音,
“等等。”
徐雲棲和掀簾而入的銀杏紛紛看著他。
只見裴沐珩面色無波道,“雲棲,此行帶著一女子極為不便,你需假扮我小廝隨行,所以不能帶丫鬟。”
徐雲棲眨了眨眼。
銀杏聞言小臉頓時垮下,帶著哭腔,“姑爺,奴婢還沒跟姑娘分開過呢,姑娘要救人,離不開奴婢的,您就多帶一個小廝嘛,奴婢扮小廝很在行的。”
裴沐珩顯然沒有商量的餘地,“不成,人多了容易出事。”
銀杏十分懷疑裴沐珩這是在公報私仇,她氣鼓鼓地望著徐雲棲。
徐雲棲斟酌片刻,來到銀杏跟前撫了撫丫鬟的面頰,“燕少公子的傷勢還沒好全,王妃頭風又犯了,你留在京城以備萬一,你放心,我去幾日將人救過來就回京,不會讓你獨自一人待太久。”
銀杏自當年被外祖父救下,一直跟著徐雲棲,至如今也有十年之久,主僕一人別說一日便是半日都沒離開過,對徐雲棲來說,外祖父和銀杏是她最珍貴且唯一不會捨棄的親人。
裴沐珩聽了後面那句話,臉色幽黯難辨。
銀杏吸了吸鼻子,悶悶不樂替徐雲棲收拾醫箱,“好吧,那奴婢替您守著清暉園,您可一定要早些回來。”
徐雲棲安撫她道,“我不在時,你去尋珊珊玩,她不是跟蕭芙在銅鑼街張羅了一家胭脂鋪麼,你一道去看看,喜歡什麼買上。”
徐雲棲不愛胭脂水粉,銀杏卻喜歡,小丫頭很快被哄好了,眉開眼笑道,“好嘞,我也給姑娘你帶一盒好胭脂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