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休息一旬後才舉行集體賽。
試劍臺被佈置起來,上面原本能站一萬多人的地盤被佈置上了空間陣法,試劍臺一下空曠許多,比原先大了百倍不止。
被擴充了的試劍臺可以容納十場比賽同時進行,上面的位置被劃分為十個場地,每個場地都佈置上了結界,想看比賽的修士可以直接在結界外面觀看。
十萬劍門的人雖多,但按進入十萬劍門的時間分批比試的話,時實際上也沒多少場,尤其是在每一場比賽就有十組人上場的情況下。
荊楚寒第一天沒排上比賽,第二天跟一個剛由外門升入內門的小弟子比試,對方也是築基期初期,柔柔弱弱的一個小姑娘,估計原來並不是劍修,她的劍使得生澀極了,一板一眼全按劍法上的劍招來,荊楚寒抽了個空,抬劍一劍就把人家抽昏過去,毫不憐香惜玉。
那些單靈根的天才新晉弟子們現在大多在練氣五層以下,在這場比賽中純屬過來湊熱鬧,感受一下氣氛,主力是由外門升入內門的新弟子,這批弟子都有築基初期的修為,比試起來還有點看頭。實際上,這裡面的外門弟子基本上也就在剛進內門的這一屆比試中能放點異彩,等下一個十年劍門大比的時候,這批單靈根的天才弟子成長起來之後,這批由外門升入內門的弟子的優勢便會蕩然無存,所以很多剛由外門升上來的弟子都會抓住這個機會,搏一把,為自己贏取更多的修煉資源,爭取不在修煉之路上被甩下。
這批由外門升上來的新弟子們可能沒有師父師兄的細心指導,經驗不夠豐富,劍招不夠精妙,但他們夠狠,很多時候當別人都以為他們輸定了的時候,他們還是會頑強地站起來,提起劍繼續衝上去。
所以第三天,第四天的時候,荊楚寒碰到的對手都十分難纏,荊楚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對手搞定,自己也受了些輕傷。
第五的賽事,荊楚寒終於碰上了老對頭周啟星,在上場前,周啟星露出個冷笑,一雙略有些渾濁的眸子像狼一樣盯著荊楚寒,荊楚寒冷淡地看著他,目光像看死人,別說怯場,連多餘的情緒都沒有半分。
在最新一屆弟子的比賽中,最熱鬧,引來最多人圍觀的就是這一場,一是因為翻海峰與拙峰有舊怨,二則是因為他們是新弟子的戰鬥中唯一開了賭局的一局,很多弟子都悄悄下了注,自然想要親自過來觀看,見證結果。
已經領悟了劍意的翻海峰弟子對上向來會逆襲的拙峰弟子,這場比賽誰會贏?
“看來小寒這陣子的進步不小。”暮與觴在場外看著,目光落到場上那個身姿挺拔的青年,頗有些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慨和欣慰。
“他一直以來都在進步著,這段時間更是努力,有這番成長也不足為奇。”白松淡淡說道。
暮與觴側過頭來看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小寒究竟是怎麼得罪了?到現在你都沒正常回來。”
“沒有。”
“沒有?二師弟,以前你隨時隨地都在嚷嚷著你家寶貝小師弟,現在他要上場了,你連正眼也不肯給他,你當師兄我是瞎的啊?”暮與觴的目光在白松臉上掃視良久,白松任他看,臉色絲毫沒有變化。別看白松平時嘻嘻哈哈地一副紈絝子弟樂天的樣子,他便扭起來讓暮與觴這個大師兄都頭疼。
暮與觴把頭轉回來,沒再理他,而是看向結界內的挺拔青年:“好吧,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不過二師弟,你看見小寒上場前看向你的幽怨眼神了嗎?看來你這樣子讓小寒傷心了啊。”
白松的嘴巴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說出什麼來,反倒是旁邊一直專心看比賽的石不惑突然憂心忡忡地說了一句:“周啟星練出了劍意,又那麼狡猾,小師弟會不會有事啊?”
白松還沒來得及看口,暮與觴已經拍拍石不惑的肩膀安慰道:“放心,當初小寒在煉氣期就能把築基期的周啟星捅個對穿,現在小寒已經築基那麼久了,周啟星怎麼奈何得了他?”
這話倒不是暮與觴的盲目自信,他們師兄弟幾個近十天來一直在對聯,對彼此的水平都心裡有數。
暮與觴這話一說完,他被一個身影撲上來抱住,暮與觴猝不及防之下沒有防禦,踉蹌了幾步才重新站穩,他轉過頭,正想對這不速之客怒目而視,結果映入眼簾的是林捷那傢伙放大的笑臉。
“與觴,你說的是真的?我可是壓小師弟贏壓了一千下品靈石啊!”
“廢話,當然是真的,我還壓我家小寒贏壓了一千中品靈石!”暮與觴難得沒好氣地對林捷翻了個白眼,但臉上的表情卻沒什麼真正生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