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們倆是不是來看不賽的?!”白松被吵得不耐煩,瞪了兩人一眼,轉過頭認真看荊楚寒的比賽,再也沒理會這倆人了。
“唔,白松這小子是吃了火藥啊?一點就爆。”林捷被瞪得心虛,摸了摸鼻子跟暮與觴咬耳朵。
“專心看比賽吧你,你再吵說不定等下二師弟就拿劍出來剁了你。”
再一次碰釘子的林捷惆悵地嘆了口氣,倒是真的不吵了,不過看向暮與觴師兄弟幾個的眼神帶上點探究的意味,企圖看出來這師兄弟幾個是不是真的在吵架。
在場內,周啟星仗著自己練出了劍意信心十足,荊楚寒卻完全不怕他,劍意而已,他幾個師兄誰沒練出劍意?荊楚寒在師兄們手下被虐了近十天,其中二師兄和三師兄都是築基中期的修為,而大師兄是築基後期的修為,荊楚寒現在對上築基初期的周啟星,戰鬥起來幾乎說得上是遊刃有餘,實在是比想象中的要輕鬆。
不過輕鬆是輕鬆,荊楚寒也不敢大意,他小心地避開腳下時不時冒出來的土刺,邊像游魚一般閃躲著周啟星散發出來的劍刃。
沒有練出劍意以前,劍修只能發出劍招,而修煉出了劍意的劍修,他的劍招可以離劍,可以發出一道道劍刃,也就是說他不僅手中有劍,漫天都是他的劍刃。
“怎麼,拙峰的人只會像縮頭烏龜般閃躲嗎?”打了大半天連基礎衣角都沒摸著幾次的周啟星既憤怒又無奈,忍不住出言諷刺道。
直到現在周啟星才發現自己太託大了,荊楚寒已經有築基期修為,與他是同階,如果不是靠修為碾壓的話,自己根本奈何不了他。周啟星越打心裡越沒底,知道在這樣耗下去自己多半要以敗局結束,想到自己幾個月前放出的狠話,周啟星後悔不已,早知道喝酒誤事,他就不跟人去喝那頓破酒,也不會在人的挑唆下放出那段不合適的話。
不過現在後悔也沒用,周啟星知道自己必須贏,要不然回翻海峰,師父他們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畢竟自己從外門升上來,天賦不怎麼樣,年紀也偏大,以後的成就會比較有限。
“我看你們拙峰不應該叫拙峰,早些改名叫烏龜峰罷了,免得碰不上你這逃躲的本事。”周啟星黑沉著臉,冷冷出言諷刺道。
“你的嘴巴還是一樣臭不可聞!”
荊楚寒此時正在靠近結界的地方,他聽到這話怒火不由自主地湧上來,腳尖一點地,整個人如出膛的炮彈一樣攜帶這雷霆之勢向周啟星衝去。本來荊楚寒打算學習大師兄暮與觴的打法,儘量以最小的損傷換取最大的勝利,但周啟星這一通話徹底把他惹惱,荊楚寒決定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
他的劍極快極重,甚至帶點嘯音,周啟星心中一凜,趕忙側身向一旁躲開,不敢硬撼。
“如你所願了,怎麼,怕了?”荊楚寒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嘴角微微折起帶著嘲諷的弧度。
“小子,你找死!”周啟星卸掉這劍帶來的力道,往旁邊一竄,手中的劍快速舞動著,一道道劍刃脫劍而出飛向荊楚寒把他包圍起來。
荊楚寒絲毫不懼,不就是劍刃多嘛,看是周啟星能放出的劍刃多還是他的劍速快!比起周啟星,荊楚寒的基礎要紮實很多,他曾上萬上十萬次地揮動著手中的劍,一遍一遍耐下心來練習。
有這麼多的練習打底,荊楚寒的劍速極快,一劍一道,周啟星那些密密麻麻的劍刃在荊楚寒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周啟星一遍一遍地釋放著劍意,想要讓這些劍刃匯合起來形成大殺招,可是他根本就沒想到荊楚寒的劍會那麼快,而且一遍一遍地砍翻著這些劍刃,根本都不懼體內靈力的流失。
哪裡來的怪胎?周啟星瞳孔縮了縮,第一次感到恐懼。
周啟星根本都不知道,荊楚寒身為五行靈根修士,在修煉時又服用了不少罕見的天材地寶,體內的靈力比起同階單靈根修士來說能多一倍以上!
正在結界外觀看這場比賽的人不少也在感慨,拙峰的人果然擅長逆襲,這荊楚寒是沒有練出劍意,但在練出了劍意的周啟星面前絲毫不佔下風,還隱隱有趕超之勢。而一些下了注的人卻在隱隱後悔,他們太相信劍意,根本都不知道劍修還可以這樣打,這次他們多半又要輸了。
在結界外的其中一面,一個穿著灰色長衫的面目普通的劍修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個感興趣的笑容,他突然傳言給另一個灰衣劍修:“白祈,你看上的人不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