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再一次交手,結界內充滿了各種劍氣化出的劍光,不斷割向對方,消散又被補充,補充到的劍光又被重新打算,週而復始,荊楚寒耳邊滿是劍氣破空的聲音和劍身撞擊的鏗鏘聲,兩人的動作都極快,荊楚寒努力睜著眼睛才能勉強看到雙方的劍招。
“嗯,看清楚了沒?出劍就要快準狠!要有一劍破萬法的決心!以攻為守,這對劍修來說才是最好的防禦!”一邊看著兩個徒弟之間的比鬥,梁以暖在一邊點評道,把比鬥之中的注意事項一點點告訴剩下的這兩個徒弟聽,看到後來,梁以暖興致盎然,一把把兩位師兄的劍招拆解給剩下的倆徒弟聽,還一邊對場上的倆個徒弟展開了評價。
“你們二師兄這次表現真不錯,看,他雖然落了下風,但這招接得著實漂亮!當然,你們大師兄也不錯,看見沒?他的劍極其冷靜,哪怕你們二師兄施展了這番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他的節奏還是沒有絲毫變化!”
“與觴真是一個掌控者,等著吧,等你們二師兄氣力不繼時,這場戰鬥就要贏了。嘖嘖,與觴真是可怕的劍士,不驕不躁,哪怕贏了也不肯追擊,他要用最小的傷亡贏取最大的勝利,現在你們二師兄要完了。”
“師父,大師兄是比你還要可怕的劍修嗎?”看著看著,荊楚寒突然側頭問道。
梁以暖猝不及防之下沒想到他這個小徒弟會問這樣的問題,他停頓了一下,而後道:“半斤八兩吧,要是同水平的話。在戰鬥中,我是極端瘋狂,他是極端冷靜,誰會贏還真不好說。”
荊楚寒哦了一聲,然後接著看比試。
接下來的戰鬥果然像梁以暖預料到的那樣,大師兄的優勢一點一點明朗起來,他還是不見疲態,但二師兄身上已經添了許多傷口,把他的白衣染上了血色。
與梁以暖悍不顧死不同,與暮與觴的極端冷靜也不同,白松在戰鬥的時候既有一往直前的勇氣,也有深思熟慮的算計。表面上看暮與觴是在壓制他,但其實白松也未必沒有翻盤的機會。
就在大師兄眼看勝利在望時,一直平靜如水的大師兄突然臉色一變,但已經來不及了!荊楚寒看得分明,二師兄散發出的那些看似無用的劍氣慢慢地佈局出了一種玄奧的軌跡,把大師兄圍困在裡面。
那竟然是,符陣?
梁以暖也看出來了,他眯眯眼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看起來倒帶點喜意:“嗯?沒想到你而師兄還會這一招,果然這幾個月他進步非凡,有點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
石不惑聽了這話懵懂地點了點頭,荊楚寒臉色不變,冷冷清清像是什麼也沒聽到般,面無表情地看著結界內比斗的倆人。
白松終究是修為差了點,哪怕出奇招也只是給暮與觴造成點麻煩而已,待暮與觴脫困而出,直面白松時,白松很快就落敗了。
這一場結束之後,馬不停蹄地,梁以暖立刻把石不惑和荊楚寒扔了上去。
看別人比鬥時覺得熱熱鬧鬧,獲益匪淺,但輪到自己時,荊楚寒在結界內第一次和三師兄交手,鬱悶得直想吐血。
石不惑是老實人,他的劍招極為踏實穩健,荊楚寒想耍滑頭也耍不了,他的基礎本來就薄弱,對上石不惑的感覺讓他想吐血,躲不開,打不過,荊楚寒最後硬生生地被最憨實的師兄虐到脫力,直接認輸,回到場下的時候接到師父似笑非笑的眼神,瞬間汗毛倒立。
這還沒完,沒人每天都要打三場,分別與其他三個師兄弟對戰。
第二場荊楚寒對上二師兄,沒過多久他就被毫不手軟的二師兄冷著臉捏著脖子後面的小軟肉,直接扔出場外。
第三場更慘,荊楚寒打起精神屢敗屢戰,原想著要約戰越勇,結果荊楚寒拖著他那摸著點邊的水火兩系劍意,結果剛交上手沒多久就被冷靜到極點的大師兄抽個空,笑眯眯地把荊楚寒抽昏過去了。
荊楚寒的實力最差,現在是築基初期,白松和石不惑是築基中期,暮與觴是築基後期,只從修為來說,荊楚寒就被師兄們甩一條街,從經驗來說,荊楚寒更是遠遠不及眾位師兄。在這十天的訓練中,每天打三場,被虐得掉渣,每天都是脫力地爬回自己的小院子,累得想吐血,還有幾天是直接被大師兄拖回來的。
等十萬劍門召集人手佈置試劍臺,準備大比的開幕式時,荊楚寒不由輕籲一口氣,內心中生出逃過一劫的慶幸感,幾位師兄太可怕了!
在這次劍門大比中一共有兩項內容,個人賽和團體賽,可能上面是想給個機會讓各峰瞭解自己的對手,所以個人賽先舉行,舉行完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