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卻想的是,就是能勸他也不會去勸,等時間到了孩子自然就會想找女朋友了。現在又不是他前世那時候,有著買房教育醫療等等的壓力,壓得年輕人們不敢結婚不敢生孩子。
賈東旭微微嘆了口氣,“就是說啊,我家槐花也是這樣,腦袋硬得很,勸也勸不動。”
這時的他也不想再試探了,從許大茂言語間透露的訊息,他就可以推測出,他母親跟媳婦的想法是不現實的。
許大茂猜得沒錯,賈家婆媳倆確實是看上家國了,想著如果自家的小槐花能跟家國處上物件就太好了。
兩孩子一樣大,又全都是大學畢業,再加上許家的條件以及家國自身的條件也都夠硬,賈家婆媳有個這想法很正常。
於是,她倆就整天在賈東旭耳朵邊滴咕,讓他找機會探探許大茂的口風。
因為他們每天都同乘一輛班車上下班,總是能找著機會的。
賈東旭是被她倆纏得沒辦法,迫於無奈之下,才硬著頭皮幹這事兒的。
說實話,他並不擅長這樣旁敲側擊的說話,這些天也真是難為他了。
現在他也死心了,反而放開了,跟許大茂一起吐槽起現在的年輕人來。
就這樣,兩人一路從清河說到京城,說到下車。
許大茂還是頭一回發現,原來賈東旭這人也是挺能說的。
不過看對方這個態度,他言語傳遞的那點資訊估計已經接收到的。
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
現在他挺怕有人貿貿然跟他說起兒子物件的事情。
…可現實生活中,這樣的人還是很多的,時不時就有人問起,還有些會很熱情的說要給孩子介紹物件,可有些人吧,挺不自覺的,有些姑娘的條件,他是一聽就想搖頭,可都是街里街坊的,回絕時還要找好聽的話說,要不然就要被人說自家門檻高了,看不起人之類的。
總之,就是很煩人。
像賈東旭這樣,暗暗試探的還是最好的,一點都不膈應人。
他跨上腳踏車,賣力往家蹬去,邊蹬邊想,回去要不要把這事兒跟家裡人說一說。
畢竟這也算是個八卦嘛。
不過,等他回到家裡,他就顧不上說這件事情了。
他一到家,就發現家裡來客人了。
那是一個書卷氣很重的中年人,年紀看上去應該比他自己小一點點。
這就是趙秋寒的舅舅,嶽秉文。
他是今天傍晚到的京城火車站,火車晚點了,比預計的時間遲了一個多小時,出了火車站,他就迫不及待地按照電話中記錄的地址找上了門。
畢竟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雖然已經離京多年,可這個老城區還是沒有怎麼變化的,他沒花多少功夫,就順利找到了61號人家飯館。
說實話,嶽秉文很感慨,自己的小外甥既是不幸的,又是幸運的。
這麼小就父母雙亡,可稱之為不幸。
但他又很幸運,雖然父母親都不在了,還有一個這麼好的親大伯,為了他義無反顧的上京尋親。
對於一個大半輩子都沒出過遠門的農民來說,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幸運的是,他們在京城遇到了好心人。
有了落腳的地方,又有了一份安身立合的工作,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夠提供的。
不過,他到了許家這小半天,也感受到了這家人的熱情。
他們說跟趙秋寒他們投緣,這話應該不是隨便說說的。
最起碼,他見到的外甥,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風一吹就倒,畏畏縮縮、衣裳破舊的樣子。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面色紅潤,還帶了點嬰兒肥的清秀少年,那張臉上明顯有著妹妹的影子,尤其眼睛跟鼻子,幾乎是一模一樣。
舅甥相認,情緒激動是正常的。
趙秋寒又哭了一頓鼻子。
三柱子也為弟弟掉了不少的金豆豆。
許大茂到家裡時,這舅甥倆剛相認沒多久,趙秋寒的眼眶還有些紅腫。
“您就是許同志吧?我是嶽秉文,咱們在電話裡交談過。”
一看嶽秉文這說話做事的樣子,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人是個情商跟智商都不低的人。
許大茂跟他打了招呼,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大家又重新在沙發裡坐下。
早就聞訊趕來的趙山松終於忍不住了,
“秋寒他舅舅,我是個粗人,說話一向比較直,有個問題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