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問了,你可別生氣啊!”
…嶽秉文當然不會生氣,“他大伯,您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問吧!我家秋寒還真是多虧了您了,我怎麼可能會生氣?”
“那我就真問了啊?當年你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那弟妹,就是秋寒他媽,怎麼跟你們都聯絡不上了呢?”
這是趙山松一直都想不通的地方。
本來嶽攸宜一直跟家人都有聯絡的,她自己又從來沒有挪過地方,如果說岳秉文換了新地方,嶽攸宜沒辦法跟他聯絡還可以理解,怎麼嶽秉文又不跟妹妹聯絡了呢?這聯絡說斷就斷,也真是太奇怪了。
這個問題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不僅僅趙山松想知道,許家人這些外人也很好奇。
而九泉之下的嶽攸宜應該是最想知道的。
聽了趙山松的問題,嶽秉文深深嘆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才道,
“按理來說,作為一個知識分子,我應該是一個唯物主義者,可是我們岳家,那些年實在是太不幸了。
說句迷信的話,那就是我們岳家人全都走了背字了。”
然後,他就開始述說那些年發生的事情。
聽完之後,其他人也忍不住想要嘆息了。
這哪是走了背字啊,這是倒黴到家了吧?
事情要從嶽秉文寫信告訴妹妹,說自己要換地方說起。
他本來是在一個比較貧窮,但相對又不算太貧窮的村子裡插隊。
可忽然接到通知,他跟另外一個知青被調到另外一個村子了。
那個新村子跟原先的地方隔了有上百里了,又偏又遠。
這個地方最麻煩的就是缺水,缺得實在是太厲害了,他們每天要去十里外的一個小河裡挑水,而那條小河還經常斷流,如果斷流了,則要到二里外才有水源了。
可想而知,這種環境下,壓根種不出多少莊稼來。
來了之後他們就每天為活下去而奔波,等他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收到過妹妹的信了,這才發現自己忘記給妹妹寄新地址了。
只是,事情實在是太寸了,他前腳剛剛寫好信,還沒有找機會往外寄,他們的住處就失火了,大半的東西都被燒沒了。
所有的信件都在大火中燒完了,唯一隻剩下父母的一封信。
妹妹待的那個地名實在是很拗口,他記得並不是很牢靠。
於是,他按照印象中的地址寄了信過去,要麼是查無此人被打回,大多數信件都是石沉大海,一點回音都沒有。
不過,他還有一絲的希望。
因為他手上有父母親的地址,於是他趕緊給他們去了一封信。
一來是告訴他們自己的新地址,二來就是詢問妹妹的訊息。
只是,過去了很久很久,也是一點回音都沒有。
不過以前也出現過這種情況。
父母親的情況特殊,回信慢也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他並沒有放在心上,那時的他,更多的心思則是放在如何在這個貧窮的地方生存下去。
不是他對妹妹父母漠不關心,而是他根本就沒有能力關心。
那時的他並不知道,當時他的父母親都已經不在人世了,當然也不會再給他回信了。
就這樣,他遲遲沒有得到迴音,慢慢的,他也跟嶽攸宜一樣,放棄了希望。
對他來說,活著已經是太艱難了,他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再想其它。
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等到了七八年,知青大批次回城。
他也跟著申請回城,可卻被告知不符條件。
因為他並不算是知青,他可是大學快要畢業時才下放過來的。
跟那些初中畢業高中畢業的知識青年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他的天一下子就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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