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說我地我亦是心動,更喜歡跟他在一起的恬靜,既然註定我們此生無緣,那麼請讓我貪婪一些,多收集一些我們在一起的記憶吧。”
我點頭,爽快的道,“好!”
昭兒拍手稱好,娘萬歲!不經意間瞥見宇文化及嘴角噙起的一絲暖意的笑容,在這初春溫暖地陽光下,似是閃爍著金燦燦柔和的光芒。
遠處嘈雜的人生,似有驅趕的聲音,已經有許多人在圍觀,我們快步趕上去,從人群的縫隙看到一個一身麻衣的青年男子跪在草蓆上,低著頭,身前的木板上寫著,“願賣身為奴葬父”
身邊已經有壓抑在叫囂的驅趕道,“你這賤民趕緊滾,這幾天皇上駕臨行宮,這繁華的街道你們這些粗鄙的人禁止過來。”說著手中未出鞘地刀柄狠狠地打在他身上。
那男子依舊直挺挺的跪在那裡渾然不動,周圍地人大多是在看熱鬧。
我看不下眼,問秋蕊要了一袋碎銀,扒開人群放在他面前。
他頗是感激的抬頭對我道,“我這一條賤命就是小姐地了……”
剛說完卻是又難以置信的口吻,顫抖的喃喃的喚道,“素素……”
八歲媚後(111)不羨仙
我也頗是驚訝眼前這個看著有幾分相識的男子,素素這個名字其實我只在桃源村的時候用過一天,之後進宮就被賜名叫蕭婷婉了。
對的,在桃源村的後山,是他打野兔給我吃的。
我遂喚道,“阿德?!”
他頗是欣喜的道,“沒想到這麼些年你還記得我。”
周圍人頗是好奇的圍著我們看這戲劇性的一幕。
官吏依舊不耐煩的驅趕道,“趕緊滾!別勞老子動手。”
宇文化及已經衝進人群,我向宇文化及使了個不要的神色,接過秋蕊遞上的一錠銀子遞給那官差道,“這是奴家的朋友,我們這就走,不勞兩位大人了。”
說著對阿德道,“我們走吧”
阿德收拾起地上的東西便起身隨我走,那兩個官差看著阿德已走,而且又收了我的銀子自然不再難為。
到了一處茶樓,要了雅間,阿德敘述起這些年的經歷,這些年賦稅極重他與爹孃那幾分薄田顯然不夠生計,江都修建行宮正好需要工人,他們便一家便來到這裡靠做工掙些錢餬口,五天前他爹在往行宮的一處宮苑的房頂貼金瓦的時候不幸摔了下來,當場斃命,官家自然也沒給什麼補償,致使到現在都還沒有下葬,這一帶的繁華街道因為皇帝要來,皆都不許平民出入,可一片孝心的阿德,卻闖來希望賣身葬父。
我聽了,心中不免悽悽,楊廣這奢靡的南行真是勞民傷財,讓百姓苦不堪言,我又讓秋蕊取了些隨身帶的金銀給他,他確是不肯接受,只道我已經給了他那些銀子夠他葬父已經是大恩大德了。
我卻堅持讓他收下道。“不念及我們小時候地情誼。也當是我為皇上做些什麼吧。”他自也是知道我已是母儀天下。
阿德叩地感謝。我問他有什麼打算。他本就是山東人事。前幾年因為避難來到這桃源村。如今父親已死。母親想回老家去。
他一再說他日定當要報答與我。這不過都是楊廣欠下地債。我只是幫他還了。希望多積點陰德罷了。
只囑咐阿德。回山東時一路珍重。阿德因為還要處理父親地喪事便匆匆離去了。
看著他離去地背影。想到昔年他給我打野兔子吃地場景。楊廣雖是一國之君不過也是個殺父奪位地忤逆之人。而他確是願意賣身葬父。
宇文化及並未多問。便又帶著我與昭兒繼續在江都地大街上游玩。夜幕漸漸降臨。我們便又乘了那青尼小轎趕往瘦西湖。沿途看到許多華麗地轎子想必也都是要趕往瘦西湖去看這青樓名妓主持地燈會。
昭兒漸漸困了,卻是不肯睡只爬在我懷裡喃喃的道,“娘,到了你要記得叫我啊。”
我點頭應允,他呼吸漸漸平穩竟是躺在我懷裡睡著了。
到了那瘦西湖沿岸,夾岸兩側林木扶疏,岸上多有精緻的點滿燈地畫舫輕輕划動,細聽之下從畫舫上傳出清麗婉轉的歌聲。
人群熙熙攘攘。湖中一個浮動的舞臺上已經搭起了由粉紫色薄紗搭配的臺子,後面與一艘精緻的畫舫相連,亦是輕紗漫漫在這浮動的水中,仿若仙境。
偶爾有幾個打扮俏麗的女子探出頭來向外張望,人群漸漸聚集,昭兒似是被吵醒,不耐地揉著眼睛卻是看到這繁鬧的景象便又是來了精神。
買了一隻走馬燈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