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跟著娘。別走丟了。”
昭兒眼波微轉。倒是自己頗有主意的對我道,“娘。我們若是走散了,你千萬彆著急。我會在我們走散的地方等你,一直等到你來找我為止。”
宇文化及聽他這番話,讚許道,“太……不,昭兒真是聰慧!”
我微笑,那天的天很藍,江南溫潤的空氣很是舒澈,昭兒像只興奮的小兔,拉著我這裡看看那裡看看,而我與宇文化及今日都是一身白色系地衣衫,倒更是像一對夫妻帶著小孩在街上游玩。
多年之後我回憶起這一幕,嘴角微微不自覺的上揚,眼淚卻是不爭的流落下來,那朗朗的童聲似還在耳邊,“娘,我們若是走散了,你千萬彆著急,我會在我們走散的地方等你,一直等到你來找我為止。”
我們真的走散了,卻是天上人間,任我拼命的尋找,縱是也找不回他來。
昭兒手捧著棉花糖,吃地活像一隻小花貓,滿足的對我道,“娘,這裡真好玩,我們要天天能來玩就好了。”
我望著他滿足的神情,也是滿足的笑笑,這裡清風徐徐,沒有皇宮繁複的華麗,倒是輕鬆自在很多,望著一座三層高的酒樓,對昭兒道,“餓不餓,我們進去吃飯?”
昭兒嘴裡還喊著一顆冰糖葫蘆,幾分含糊不清地對我道,“餓啦!吃飯。”
進了酒樓要了上好的雅間,點了那裡的招牌菜,昭兒便一直爬在那小軒窗上看著外面喧鬧的街市。
酒菜擺上明顯秋蕊和宇文化及有幾分拘謹,在他們心目中多少還是有些尊卑有別的。
我只道,“今日出來了,便別管那麼些禮儀規矩,我們只管好好吃就是。”
宇文化及倒是爽快,拿起那白玉的酒壺,倒滿了酒杯道,“那我們先乾一杯。”
那是極好的女兒紅,一杯幹過,卻沒有了之前的拘謹,談笑風生中吃完了這一餐,記得曾經在去狩獵的路上,那夜也曾與宇文化及把酒言歡,沒想到如今還有這種機會。
吃飽了,昭兒便又坐不住了,對我道,“娘,這裡的酒菜比皇宮地好吃。”
皇宮裡地御廚雖然一餐能整出那麼兩桌子菜。但是口味卻真的不能稱得上上流,他們怕一旦做地太好,哪天皇上等主子突然想吃,卻沒有食材,那往往是要掉腦袋的大事。
我微笑道,“那等會娘叫小二給打包一隻叫花雞回去給你當夜宵。”
昭兒拍手道,“好”卻又是疑問道,“娘。在宮裡那雞都叫鳳凰臺,桂花雞什麼地,這個為什麼要叫叫花雞啊?”
我解釋給他聽道,“這雞是叫花子發明地,他們打了野雞或是偷來的雞沒有鍋烹製,就將雞用泥土包裹然後烤了,之後發現味道十分的好。”
昭兒這個年紀自然是對很多事情很感興趣的年齡,於是又問道。“娘,叫花子是幹什麼的?”
我道,“就是很窮的人。他們衣不遮體,常常吃不上飯,很可憐。”
昭兒向窗外的街市張望,想要找尋那些“窮人”,如今這裡又怎麼會讓他看到窮人。
我繼續道。“這裡是街市應該沒有叫花子。”
昭兒眼露憐憫道,“昭兒將來做了皇帝,一定讓所有的子民都吃好地穿好的,就像下面那些人一樣”小小的他眼中卻是頗有志向的說出這番話,與剛才那個頑童截然不同。
宇文化及舉杯對昭兒道,“微臣敬太子。”
昭兒舉杯。當然裡面都是玉米露,學著大人的樣微微舉杯一口飲下。
記得這香甜的玉米露,第一次喝還是在楊廣沒做太子之前,與他那幫幕僚吃飯的時候推薦我喝的。
結了賬,打包了昭兒喜歡地那叫花雞,我們便又在街上閒逛,聽到有人在議論今晚在瘦西湖上有燈會,很多人奔走相告,昭兒來了興致,非讓我找人幫他問問是怎麼會事。
宇文化及攔下一人詢問具體情況。那人說今夜在瘦西湖沿岸揚州城最大的妓院慶春樓的幾個頭牌將在那裡舉行燈會。
昭兒自然是滿心好奇的纏著我道。“娘,咱們去看看吧!”
我微微有些猶豫。若是晚上不回去被楊廣發現,豈不是會很麻煩。
宇文化及在一側道。“微臣昔年跟隨皇上征戰南陳的時候,曾經在這江都呆過些時日,瘦西湖的美主要在於蜿蜒曲折,湖面時寬時窄,兩岸林木扶疏。行船其間,景色不斷變換,引人入勝。有一長堤在湖西岸,長數百米。堤邊一株楊柳一棵桃,相間得宜,是賞春的好地方。“長堤春柳”甚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