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仁義,反對徵利,大談“不患寡而患不均”,儼然是重義輕利的君子、百姓利益的代表。他們每言新法擾民,彷彿自己是在為下層百姓打抱不平,其實不然。他們痛恨新法,是因為新法對他們這個階層的不合理利益有所觸動。蘇轍痛斥王安石為“不忍貧民而深疾富民”的“小丈夫”;司馬光大談民之所以有貧富,是由於愚智懶勤不同,貧民必懶惰、愚蠢、愛享受。可見他們並沒有真正為百姓著想。這些人表面上大談義利矛盾,主張重義輕利,實則重利輕義,而且是隻重己利,只重上層利益,根本不考慮國家與百姓的利益。在他們心目中,義與利是完全統一的,最大限度地維護他們這個階層的利益,就是最大的義,誰侵害本階層利益,就是不義。
王安石的義利觀較傳統儒家和守舊派高出一籌,他認為義與利是統一的。“利者義之和,義固所為利也”,即是說利就是義,義就是利。
《長編》卷二百一十九載有王安石與神宗等人關於義利關係的一段對話:
上曰:“但義理可行則行之,自無不利。”安石曰:“利者義之和,義固所為利也。”公亮曰:“亦有利於公家不利百姓者,不可謂之義。”安石曰:“若然,亦非人主所謂利也。”
神宗所言是說義就是利,義與利不矛盾,只要順乎義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