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他強調佛教得大道之一隅,“有見於無思無為、退藏於密、寂然不動者”,而又暗示其未得道術之大全,於感而遂通、進取有為方面有所不足,批評佛教只知出世,不知入世,只知其體,不明其用,不能於人倫日用之中體會寂然無為之道。
王安石堅持維護正常的社會關係,反對離群索居、獨善其身。在《送潮州呂使君》一詩中,他對韓愈尊禮大顛表示不滿,認為“同朝敘朋友,異姓結婚姻”是正常的倫理原則,只能這樣“恩義乃獨厚”,才能維護彝倫,保證正常的社會關係與人類長久的根本的利益。這一觀點可以說是十分可貴的。即使是在傾心佛教的晚年,王安石仍然堅持這一觀點,並未由於信佛而完全放棄關注現世人生的立場,畢竟他是一個有主見的人,不會隨風倒。
王安石不僅對於佛教放棄世俗生活的做法有所不滿,對中國傳統的以遺世獨立為高潔的觀點也不贊同。在《涓涓乳下子》一詩中,王安石對於放棄貴族的地位,不接受兄長的饋贈,帶著妻子避世隱居,過著織屨為生的貧苦生活的陳仲子表示不滿,認為“恩義有相權,潔身非至理”,維護世俗的恩義是最為重要的,單單強調潔身自好是不可取的。
作為一個奮發有為、以經世濟民為己任的人,王安石也不可能一味推崇無思無為。司馬光曾經以王安石喜歡老子來批評他不能行老子之志、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