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惦記好幾年的祁阮守來,打電話來就是希望祁阮守能跟他一塊兒回去。
無論在情在理,祁阮守都該去看看老人家,所以他滿口答應了。
結束通話電話,祁阮守一動不動的盯著手機一分鐘,突然有一個想法湧上心頭:反正他要出門,不然先去看了小舅舅小舅媽,要是周承源還沒回來,就直接偷偷溜到周承源那兒?
真是太驚喜太感動了!
祁阮守想象著周承源的笑臉,興奮的裹著被子滾了兩圈。
我真是一個聰明,又體貼的好男友!
祁阮守臭不要臉的想。
說幹就幹,祁阮守立刻撥打周承源的號碼,準備告訴周承源一聲。
“喂?”
手機對面傳來比平時更低沉一些的聲音。
一聽到聲,祁阮守的嘴角就抑制不住地揚起來。
“是我,你到了嗎?”
“到了,已經吃完飯了。”周承源回答。
“哦。”祁阮守轉轉眼珠子,拖出主題。
“那個,我表弟打電話過來說我小舅舅小舅媽生病了,讓我回去看看,所以…”
“在哪裡?”
“Y市…”
“要去幾天?”
祁阮守折手指數著,來回車程算兩個半天,在那兒停留兩天左右,那就是三天,如果要再趕到周承源那兒,就得多報一兩天,不然他不在家,搞不好家政阿姨就會打電話告訴周承源。
“五六天吧。”祁阮守繃緊了聲音回答,一手攪動著被角,小心臟加快了跳動節奏。
周承源似乎並沒有聽出不對勁,他身旁大概有人,電話裡一直存在著窸窸窣窣的雜音。
“知道了,你去吧。”周承源說著,又壓低聲音說了一句什麼,祁阮守聽不清,他也沒在意,認為應該是周承源在和身邊的人講話。
初步計劃成功,祁阮守無聲的笑了五秒。
“你大概什麼時候回來啊?”以防萬一,祁阮守問。
周承源忙得不可開交,一直跟兩邊說話,加快語速回答:“還不知道,應該要一個星期左右,事情處理好我就回來。”
祁阮守猜他處於忙碌狀態,也不敢再打擾,又扯了兩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看來晚上不能再打電話過去了吧…
祁阮守失落的憋著嘴:才說上兩句就掛了,好像很忙的樣子,不知道會不會很累…
不過沒關係啦,過幾天他就過去了!
嘿嘿嘿嘿。
祁阮守拿著手機繼續滾了兩圈,掛著笑睡著了。
夢裡還有香噴噴的烤肉。
作者有話要說: 前幾天都在弄志願來著的
☆、一不小心當電燈泡
祁阮守起了個大清早,乘車直達Y市,直接在車站和陳之清碰面。
再見陳之清,依舊是那個渾身透著安靜氣息的清爽形象,不過…
總覺得陳之清稍微長肉了些?而且整個人氣色也好了很多,不至於顯得病殃殃、演繹男版林黛玉。
“表哥。”陳之清打了個招呼:“我們現在就直接去醫院吧?”
陳之清的擔憂和焦急都明晃晃的擺在臉上,祁阮守自然一口答應。
“你知道你爸在哪個醫院?”祁阮守問。
陳之清邊走邊點頭:“我問我媽的。”
想起周承源家的情況,祁阮守不禁感嘆:果然孩子都是媽媽身上掉下來的肉,在大多數情況下,還是媽媽比較心疼孩子,爸爸則扮演固執的角色。
“你在電話裡都沒說清楚,小舅舅是哪裡出了問題?”祁阮守坐上計程車,大冷天的手心也冒出些虛汗來,他過了好幾年孤家寡人的生活,沒有朋友,不和人往來。親戚這個詞語似乎距離他很遠,小舅舅小舅媽的面孔也模糊在記憶裡,這下又要見到他們,他的心情頗為複雜,興奮、緊張、不安…猶如一鍋大雜燴,各種各樣的情緒在其中翻騰不休。
“晚上在外面散步被車撞了一下,說是要在醫院上躺半個月。”陳之清垂下眼皮。
“那應該還好,你別太擔心。”祁阮守拍拍他的肩膀。
來到醫院,陳之清一站到病房門口就跟紮根似的定住了。
祁阮守已經大概猜到他在做心理鬥爭,就越過他先走了進去。
陳父住的是普通病房,一個房間裡有六張床,陳父是左邊進門第一個房。祁阮守一眼就看見了他。
他正睡著,繃著一張臉,上頭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