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看到的,那些母親無奈又縱容地給孩子買糖果時的神情。
組長失笑,說:“有點奇怪,明明你有父母,看到你我總忍不住多疼一點,就跟我家那個小崽子剛接回來時一樣。”
組長的女兒是領養的。
她揉了一下時瓷的頭,說:“我也不好問你怎麼了,但既然透過審查,你就是我們的同伴,有什麼問題隨時求助。”
語氣風輕雲淡,但很認真。
離開前,組長給了時瓷一組號碼,是他父母的。
“你準備好了就打電話給他們吧。”
時瓷拿著號碼,沒搭隊友們的車,坐地鐵回了學校。
地鐵上在輪播最近的頭條新聞。
神蹟、神蹟、還是神蹟。
穿插著怪談事件頻發,上升了多少百分點,增加了多少受害人的新聞,只是一閃而過。
時瓷又想起系統的虛弱,不自覺地摩挲了下手腕上的印記。
他回家,最終撥通了組長給的號碼。
電話那端,父母的反應合情合理,跟資料裡的一樣。
時瓷握著手機,說:“那我想就待在國內……繼續讀書,一個人生活一段時間。”
電話那端頓了下,接著很自然道:“也好,你想獨立的話,我們不會干涉你的安排,你平安就好。我們回國之後,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吧。”
百分百尊重他的意願,通情達理到有點不真實。
好像消失幾年的兒子忽然回來,又想一個人生活是很正常的事情。
時瓷反而鬆了一口氣:“嗯。”
他懷疑如果自己說不想跟他們吃飯,他們也會馬上毫無怨言地答應。
父母堅持給他打了一筆錢。
本來反對他還在讀書的年齡就在調查局工作,但聽時瓷說是自己想去,不是為了生活費,也沒有人勉強他之後,也同意了。
結束通話電話,時瓷攤平在沙發上,看了會兒群裡的聊天記錄。
房間面積不算大,只是臨時落腳的地方沒有太多傢俱和擺件,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作為重點保護的治癒大熊貓,調查局已經給他安排了新的住處,沒有意外的話,接下來就會一直住在那。
時瓷想,是時候養一隻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