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聽完卻沒什麼太大的反應,至少他看不出來。
老人只是沉吟後,交代他隱瞞跟時瓷一同出任務和現場的部分情況。
這也不難,時瓷才來,還沒正式進編制,上面拿到的名單並沒有他的名字。
現場那些普通人跟時瓷也只有一面之緣,只要他不主動說,誰也不會主動去找時瓷的麻煩。
但小周心裡還是七上八下。
他原本是以為時瓷的來歷的確有些什麼異常,一直有些忐忑,現在看時瓷正常出任務,應該是局長另有打算。
沒……什麼事吧?
小周對著時瓷點頭,又匆匆避開。
莫名的,不敢再生出一點其他的心思。
時瓷倒是沒發現他跟之前有什麼不同。
隊長想起什麼,調侃道:“對了,你那個杜學長電話都打到我們隊裡來了,問你明天有什麼任務,局裡是不是壓榨你,你開學到現在怎麼什麼聚會都不參加。”
時瓷說:“電話都打到隊裡來了?抱歉,我一直都用的有任務的理由。”
時瓷其實不大高興,皺眉:“他有意見為什麼不直接問我?”
少年前段時間對自己的生活一直沒什麼實感,上學像在打卡,沒記住幾個人臉,自然也不知道他在校園裡引起了多少關注。
他入讀的專業特殊,特殊人才的圈子也就這麼大,八卦都傳到局裡來了。
不少人都在打聽時瓷的個人情況。
杜學長就是
() 其一,家裡頗有些背景,問到調查局也有人賣他面子。
他的條件放到能力者的圈子裡也算是很不錯的,但看時瓷的反應,並沒怎麼接收到對方的訊號。
其他隊員:“害,可能是擔心你不高興。”
時瓷現在就挺不高興的。
他想了想:“下次他要是再打電話過來,就說讓他去學校申請開一門課,課名就叫《學生不參加聚會的理由》,我一定選。”
給學分,他不僅上課,期末還能寫五千字小論文清楚地交代不去的原因。
顧忌著自己在隊裡乖巧內向的人設,時瓷沒把後面那些話說出聲。
其他人笑出聲。
雖然這兩天因為任務量激增,隊員們都有些疲憊,此時都真切地放鬆下來,氣氛愉快。
任務警鈴響起,隊員們四散開去準備。
組長笑笑,帶著姨母笑揉了揉時瓷的腦袋:“感覺你這兩天放開了很多啊,年輕孩子就要這樣。跟同齡人出去玩玩也行,他們對著別人能傲氣,對你傲氣不起來,你可是我們局裡的大熊貓。”
“而且同一個專業的同學最好還是認識些好,說不定以後就是你的隊友。”
時瓷面上的年齡擺在那裡,但他自己其實覺得自己已經很成熟了,跟那些小年輕當然玩不到一起,沒有共同話題。
再者,看過許多因為怪談受難的無辜民眾,再讓他回大學正常上學,他自己也覺得不自在。
時瓷撓撓頭:“有嗎?”他沒覺得自己有什麼變化。
組長:“之前你給人的感覺,就像參加一個節目,臺下坐著許多觀眾,你也隨時會離開一樣。”
時瓷一愣。
組長只是隨口一說,沒什麼深意,催著時瓷快去換衣服準備出勤。
這次的任務很順利,只有一個隊員不小心刮蹭了下,輕傷。
就是他一路走一路嚎,時瓷急得小跑過去,差點以為出什麼事了。
輕傷隊員被一巴掌拍在腦袋上就老實了,嘿嘿發笑:“那不是證明我沒什麼事嗎。”
“對了,裡面有幾個倖存者,好像是教會的,我這種糙人跟他們打不了交道,組長幫幫忙。”
“教會的?怪不得一個b級事件能讓我們組出動,看來裡面的人也不簡單。”
他想了想:“啊,對,有個長得挺好看的男人,其他人管他叫什麼……神眷者。”
語畢,他“嗷”一聲叫出來:“痛痛痛!小醫生你輕點,我下次再也不敢這麼浮誇了!”
小周不自覺地看了一眼時瓷,古怪地反問:“神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