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囂張地拿著手機在她眼前晃,“權少?你倒是叫權少過來我看看?我告訴你,就是權少來了,我也照辦不誤!”
“你要辦誰?”辦公室裡突然響起第三人的聲音,趴在酷兒身上的男人一哆嗦,那聲音輕飄飄地卻讓他沒由來的一抖,“你你……你是誰?”
酷兒被淚水糊了的眼眸一亮,沙啞的聲音帶著顫抖的欣喜:“顧教授……”她只是在慌亂中按了最近通話記錄,沒想到他真的接起來了。
男人反應過來,聲音是從電話裡傳出來的。他狐疑的看著手機,聽清男聲,腿一軟,差點沒跪地上:“權……權少?”
他迅速看了酷兒一眼,拿起美工刀做了個割脖子的動作威脅她噤聲,一邊對著手機點頭哈腰:“權少,我們這兒正開會商量訪談的事。”
那邊不知說了什麼,製片躬著身子連連點頭,肥胖的臉上綻出難以置信的喜悅:“……您說真的?太榮幸了,沒想到我能有機會得到權少的邀請。能在有生之年去一次‘魅吧’,簡直是三生有幸……會?開完了開完了,我讓小李接電話。”
男人捂著話筒,以刀抵在酷兒頸上,低聲威脅:“老實點,你要敢把今天的事說出去,我要了你小命。你也聽到了,權少和我的關係你當是你個女人能比的?”
酷兒咬唇點頭,她收拾好情緒接過電話:“顧教授,您找我。”
“十五分鐘之內到我辦公室。”聲音清冷不含一絲溫度,她抬頭看鉗制她的男人,“製片,顧教授讓我回去。”
聽聞,男人心底“咯噔”一下,但想起顧西權那不冷不熱的態度,他又寬了心。權少是誰,能有那閒心去管一個女人的死活?更何況,他倆還是情敵。想著,男人放了心。
酷兒縮在計程車上,直到師傅叫她才反應過來:“姑娘,你是不是遇上什麼事兒了?要不要報警?”司機師傅從內視鏡裡看後座衣衫不整的女孩。
酷兒搖頭,付了車錢下車。她一個學生,根本掰不倒浸淫社會多年的製片人,更何況,她沒有證據,警察根本不會立案。
看了眼時間,剛剛好,酷兒敲門進去,顧西權正敞開著衣服坐在躺椅裡看書。見她進來,打量了一眼,指著桌子上的衣服開口:“去洗個臉,把衣服換了。”
早在掙扎中那薄削的雪紡衫就被撕破了,頭髮凌亂不堪,臉上淚痕斑斑,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顧西權沒問,酷兒也沒說,拿起桌上的衣服進了盥洗室。
男人放下手中的書,修長好看的手指拿起手機把玩,聽著盥洗室的水聲,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小閆,今晚‘水中仙’換個節目。”
“換節目?”魅吧的節目是固定的,從未臨時換過。
“換成‘水中殺’,表演者我會派人送去,刺殺人從女客裡挑。刺中的,我親自賞‘三尺魅’。”水聲停止,男人收起手機,一同收起的還有嘴角殘忍的弧度。
酷兒穿著顧西權準備的襯衣走出來,白衣、雪膚、紅唇,水眸瀲灩,嬌豔如出水芙蓉:“顧教授。”她已經調整好情緒,聲音平靜的如這夏日悶熱的空氣,平添的讓人煩躁。若是那個男人,她一定會撲到他懷裡大哭吧。
“過來給我擦藥。”男人雙臂交疊枕在腦後,隨著他的動作,露出大片翻紅的肌膚。
“這藥一天三次,你今早上沒擦?”酷兒拿了棉籤過來,有些水泡已經破了,露出鮮紅的傷口。
男人側了下頭,正好能看到女孩睫毛下的一片剪影:“你今早上來過?”言外之意,你沒來,誰給我擦藥?
酷兒嘴角抽動,真把她當女傭了:“我今早上沒來你怎麼還吃早飯了?”
“學會頂嘴了?”男人不知何時坐起,聲音擦著她耳邊傳出:“那你以後來陪我吃早餐。”
“教授您可饒了我吧,我怕您的愛慕者一人一個眼刀把我千刀萬剮了。”酷兒趕緊拒絕,她還沒活夠呢。
“你不愛慕我?”這男人真會咬文挑刺兒。
她取向正常好不好!他是她情敵好不好!酷兒蘸了一大塊藥膏按在未破的小泡上,腆起小臉帶著諂媚:“愛慕,當然愛慕。”
手下肌膚一震,男人悶哼一聲,伸手捏她生動的小臉:“我看你是恨不得疼死我。”
“哪敢哪敢。”嘴上說著,下手卻一點也不輕。燙傷處雖然在癒合,可看起來還是猙獰可怖。就像上好的美玉夾了石斑,甚是可惜。酷兒擦藥的手柔了些,小心的呵著氣。她熟練地扒開褲腰,手指輕拂過肌膚,這裡的傷口被布料磨破,更慘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