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你反悔,現在還來得及!”答道:“決無後悔。”“那麼你絕子絕孫,可和我毫無干係罷?”接著又說:“毫無干係了!”

例行話問完,擔任介紹人的太監把“自願閹割書”循例唸了一遍,於是開始動手術。受割者的兩腿是分開的,手術刀從卵囊連同###一刀割淨,馬上在創口敷上防腐止血藥,同時將一根藥捻插進尿道口,迅速包紮起來,手術就完成了。

被割下的陰囊、###,裝在石灰粉盒裡,一方面是防腐,主要是吸收血液水分使它保持乾燥,然後用溼布揩抹乾淨,再在香油中泡若干時候,等油滲透了,把它裝在絲棉襯裡的小木匣中,加以密封包裹,擇一個黃道吉日,送進受閹者的家祠,把那藏有“不文之物”的木匣,放在正樑上。將來那個太監老死時,當他的遺體入殮,還得把那“陳年油鳥”從正樑上“請”下來,縫在死者的私|處,那份“自願閹割書”同時在靈前焚化,使死者“恢復”男人身份,在九幽地府,可以有面目見祖先父母。

另外還有一種方式,就是父母決定要自己的兒子長大後做太監。這就更殘忍了。孩子還在襁褓中時,由“特種”傭婦帶他。所謂“特種”傭婦,是因她兼擅一種特別手術,輕巧地捏揉幼兒的小睪丸,也就是漸漸地破壞他的生殖機能,長大後絕不產生生命的原素(Jing液)。經過這種殘忍的手法後,這個孩子的生殖器便漸漸地萎縮,隨著年齡的增長,慢慢地顯出女性特徵,沒有喉結,雙|乳突出,臀部隆起,聲音尖銳,行動扭捏,而達到太監體型。

明清筆記詳述閹割(2)

年輕太監身上往往有一種臊味,原因是輸尿管不能控制,因此往往遺尿;白天內急時,尿液流出體外,浸溼了褲子鞋襪,隨著他的行動,在地上留下痕跡。宮中的人見怪不怪,負責管理的老太監,經常用棒揍他。工作輕鬆的太監,自然會及時洗澡,換上乾淨的褲襪;工作繁瑣的太監,顧不得遺尿,唯有等它“陰乾”,到晚上已累得筋疲力竭,倒頭下去便睡到天亮,因此身上總是臭烘烘。

太監的行動異於常人,由於臀部和大腿的皮下脂肪增加,所以他們行動時的重心,由胸移到腰部,像女人一樣,雙腿緊接,腳尖向外呈“八”字形,步伐短而快。他們的行動,是明顯的身份標誌。舊時唱旦角的男伶,如果臺上的身段變成生活習慣,平常的行動舉止,也扭扭捏捏的,這種形態就和過去的太監差不多了。至於老太監的行動,則像穿上男裝的老太婆一般。

《三代見聞錄》中有“內侍”一節,今錄於此:

太監俗名為老宮,而面稱則尊之為公公,皆天津三河縣籍,多水患以致地瘠人貧,不易為生,遂不惜而出此途。例由內務府挑選,皆自幼淨身,其勢則臘而藏之,及該人斃時,如欲得全屍以葬,則須以重金購之。凡太監自願入宮當差,然後分別投師父,依其教習,相當期間後,始能合規矩應承。蓋宮內各事雖皆分任專責,然一舉一動皆有定則,不可逾越。例如理髮一事,外間皆以左手撫頭,右手持刀而剃;宮內僅准以一手持刀而剃,蓋王者之頭顱不得觸犯,則其練習之困難,可見一斑。清初未入關時並無內侍,及入關後鑑於明朝亡於內侍,故對於內侍管制特嚴。

我在《京都雜事記》中,查到一段清代的記載,牽涉薛福成的《庸庵筆記》,說的是安德海私自出宮,被丁寶楨就地正法,中間還說到安德海曾經閹割而未淨。

安德海之獄,為清季宮闈隱事,傳說異聞甚多。安為直隸南皮人(凡太監一業,多數由直隸河間、獻縣、南皮等處的人充任,視為專業),傳說入宮未曾淨身,因得慈禧後的歡心,漸漸驕縱起來。恭親王奕罷議政王權,即為安所中傷。同治八年(1869),安德海奉慈禧後命赴廣東,被山東巡撫丁寶楨奏發,奉旨就地正法。

據薛福成《庸庵筆記》雲:

其秋,安德海果出都,公(丁寶楨)即奏聞。奉上諭:丁寶楨奏太監安德海矯旨出都,舟過德州,僭無度,招搖煽惑,聲勢赫然,著直隸、山東、江蘇總督巡撫迅遴幹員,嚴密擒捕,捕得即就地正法,毋許輕縱。而丁公初具疏時,聞德海已南下,亟檄知東昌府程繩武追之。繩武馳騎烈日中,踵其後三日,不敢動。復檄總兵王正起發兵追之,及泰安,圍而守之,送至濟南。當是時,朝旨尚未到,而安德海大言我奉皇太后命織龍衣赴廣東,汝等自速戾耳,官吏聾焉。丁公念朝旨未可知,欲先殺之,雖獲重譴無憾,然當時泰安知縣何毓福長跪力諫,請少待之。會朝旨未至,乃以八月丙午夜棄安德海於市中,支黨死者二十餘人……方丁公奏上朝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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