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五六天,據說死亡率高達百分之六十以上。
西方認為宦官制度在建立新巴比倫帝國時就已開始,甚至認為宦官與古代君主專制同時產生。但宦官的活動在歷史上為人所知,東西方時期頗一致,大約是公元前八世紀。有“歷史之父”之稱的黑羅託斯(Herodotos,今譯為希羅多德——編注)曾說:使用宦官是波斯人的風俗,而且他們認為宦官遠比一般人值得信賴,他們並讚美宦官的忠節。推究其時代,大約是公元前六世紀。
知道宦官的效用並廣泛使用宦官的是希臘人,他們也從事販賣宦官的事業。小亞細亞的古都或首都都有高價的波斯人宦官出售,這些地方以製造宦官聞名。
印度南部使用的方法也大抵如此,但已改進不少。事前先服過鴉片,坐在陶器的椅子上,以竹片挾住性器,利用竹片的順滑切斷性器,以熱的種子油傾注於傷口處,再以浸過油的油布貼裹,被手術的人仰臥不許動,以|乳品進補。
以上這三段記載,都是古時的狀況。一九五二年三月,我見到報紙上有一段電訊,是由國際新聞社發出的。也是說當時印度還有處理太監的麻煩問題。摘錄如後:
妃嬪制度現已廢除,太監亦難再覓得僱主。可是,他們已經組織起來,甚至說服了幾百名正常的青年男子忍痛接受閹割。
太監組織的領袖宣稱:印度太監的數目超過十萬。又說,太監大多數是非常聰明的,因為他們永不會被性慾或者羅曼史所困擾。然而,不管動機何在,接受閹割的人,實際上是衝動而愚蠢的。
最大的太監集中地是勒克瑙市,約有四千名,而且要求政府給予特別的權利和待遇。一九五七年,印度的太監曾在佐德浦爾市舉行全體大會,討論應否參加地方選舉,以及派送特種人材參加第二個五年計劃的工作。
在佐德浦爾的太監,依然固守他們在幾世紀前所獲得的特殊權利,其中之一是乘坐馬車而不必付車錢。印度政府拒絕把太監視為特別身份或者小數民族,可是也沒有適當的處置辦法。
明清筆記詳述閹割(1)
在明代以前的書籍裡,很難找到有關閹割的詳細記載。清代梁章鉅《浪跡叢談》、吳長元《宸垣識略》,以及孫靜庵《棲霞閣野乘》等書中的資料,都是文言文,記述極簡。將這些資料有些改寫成白話文,有些仍用原文,節錄如後。
《浪跡叢談》說:
閹人隸籍河間者多。男子至十五六歲發育時,有願閹割者,先飲以酒,酒淡而性猛,飲至十分沉醉,或竟昏倒,然後將其仰縛於條凳,凳置諸盛石灰之大盆中,仰縛則恐其掙扎,石灰則用以吸收流血。將蔭部塗滿藥油,油即麻醉藥也。部署既定,即以利刀沿棒棒之根,環而割之,深度須有技術,尤以###下部及近卵處為最難割,因筋多極易致命也。割後即取去其莖之海綿體,全莖只剩二管,須用鉗鉗,否則縮入體內即死。一管為輸尿,一管為輸精,精管盤曲而納入體內,尿管則剪去之,遂敷以止血之藥。包紮畢後,須四五日不飲不食,半月不得見風,居室四壁,糊以重紙,蓋見風即有性命之虞。月餘結痂收口,竟成一孔,卵亦縮至細小。然俗有“三年一小修,五年一大修”之語,蓋言三年五載後,或須再行閹割,實則恐手術不佳,未能根除,故每隔三五歲,必驗察一次,看是否有凸肉長出,長則再割之,其手術亦較易矣。又云:閹人近女,每喜手撫口齧,緊張移時,至汗出即止,蓋性慾至此已發洩淨盡,亦變態也。
《宸垣識略》今譯成白話文:
閹割者,負責處理願做太監者的“禍根”。這種專門手術的程式是這樣的,願意淨身入宮做太監的人,必須要有地位的太監援引,然後憑證人立下“婚書”,把自己當成“女人”那樣“嫁”到皇宮裡去。“婚書”必須是自願具結。這才請來閹割者,進行施手術的預備工作,選上一個好日子,把淨身者關在房間裡。
那房間必須密不透風,讓淨身者先清理大小便,然後把他鎖在房裡。在這段禁閉期間三四天內,絕對不能進飲食,免得排洩的穢物沾染手術後的創口,致使手術惡化,危及生命。房門之所以要密不透風,也是為了淨身者的安全。這樣經過三四天之後,就正式閹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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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割的人,被蒙上眼睛,盡除衣褲,手足綁得結結實實,活像個“太”字。還有人抓牢他的頭髮,抓緊他的胳膊,壓著他的腰部,防止他因痛極掙扎,流血過多而嗚呼哀哉。
操刀者先要問:“這是自願淨身嗎?”受割者說:“是。”又問:“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