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下毒害他?”剛才那麼兇巴巴的,現在還不是得回過頭來求她。
“如果將軍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拿你陪葬!”阿忽利恨恨地甩了她一耳光。
安蘇轉過被打偏的臉,高傲的眉梢一挑,“替我準備筆墨。”
***
黃沙漫天揚起,馬聲噠噠,格日勒一人單騎地在沙暴中行走。
突然,不遠的前方出現了一個纖細的身影,他定睛細看,卻始終覷不清那是誰。
他輕踢馬腹追趕上前,而那身影竟若隱若現,十分飄忽。
驀地,那人轉過身來面對著他。
“冷兒?”他一怔,旋即興奮地趕上前去。
她美麗的臉上帶著沉靜而迷人的微笑,溫柔婉約地回望著他。
他跳下馬背,一把就將冷兒擁入懷裡。“冷兒,我好想你,好想你……”
“格日勒。”冷兒抬起臉,溫柔的眼中乍現一道駭人的殺機。
“冷兒,你……”忽然,他覺得腹部刺痛,伸手往下一探,只是一片溼,黏。
冷兒自他懷中脫離,陰沉地笑了起來。“格日勒,你這個蠢貨!”她殘酷而無情地冷睇著他,“我不是冷兒,我是安蘇。”
他難以置信的怔望著她,卻見她手中握著一柄染血的短刃。
“永別了,格日勒。”她哼笑著,然後越來越遠、越來越虛幻……“不!”他瘋狂地大叫,“別離開我,冷兒……不……安……安蘇……”
“將軍!”恍惚之中,他聽見了阿忽利的叫喚。
猛地睜開眼睛,他顱清了周遭的環境。原來是夢,原來是夢……他穩下激動的情緒,放鬆地吐息著。
“將軍終於醒了。”阿忽利慶幸地說。
他抬手抹去額頭的冷汗,淡淡地問道:“我昏了多久?”
“有三天了。”
“是嗎?三天了……”他喃喃回問:“那些人呢?”
阿忽利露出慚愧之情,“阿忽利沒用,都讓他們給跑了。”
“噢?”都跑了,那也就是說連安蘇都走了。原來他昏厥前所見到的只是幻影,只是他的幻覺。
她早就知道那灰衣男子就是阿普左,也早該知道阿普左在他飯菜裡下毒,可是……可是她什麼都沒說。
她是不會說的!因為她和阿普左一干人同聲同氣,要的……就是他的命。
他不是栽在阿普左下的毒裡,而是敗在對她盲目的迷戀中。
見他精神恢復,毒也解了,阿忽利興奮地說:“看來她給的解毒方子都是真的。”
“她?”格日勒困惑地道。
“是那鬼面軍的女頭兒寫的解毒方子。”
他陡地急問:“她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