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格日勒困惑地道。
“是那鬼面軍的女頭兒寫的解毒方子。”
他陡地急問:“她沒走?”
阿忽利點頭,“她還來不及走就給我們逮著了。”
格日勒眉心一攏,若有所思。她沒走成?哼,太好了!
“她在哪裡?”他轉頭望著阿忽利。
阿忽利一愣,支支吾吾地,“她……”
格日勒腦中閃過一個不妙的念頭,“你該不會已經……”他目露兇光,瞪視著阿忽利。
她的命是他的,誰都不許取走,阿忽利急忙屈膝一跪,“將軍誤會了,阿忽利絕對不敢擅作主張。”
“她在哪裡?”他目光稍霽。
“我把她關起來了。”
“帶她來。”他簡單扼要地吩咐著。
“將軍要親自審她?”
他哼地冷笑,“審她?”不,這太便宜她了。“我要她來服侍我。”
阿忽利一震,“左將軍,請三思。”他急道。
格日勒冷傲地睨了他一記,“你覺得我腦袋還不清楚?”
“不敢。”阿忽利拳拳忠謹地說:“屬下只是擔心將軍一時迷惑,被……”
“阿忽利!”他沉喝一聲,眼神狂狷,“我只說一次,把她帶來!”
迎上格日勒堅決而微慍的目光,阿忽利不敢再質疑他的決定。
“遵命。”話落,他起身步出客房。
***
三日的囚禁讓安蘇看來有些一憔悴,不過仍抹不去她的天生麗質及高貴。
凝臉著她憂愁而黯然的美麗臉龐,格日勒的心湖不覺又起波瀾。
雖然她神似冷兒,但她比冷兒更能挑動他的心絃。
“過來。”見她站在門口遲遲不前—他不怎麼有耐心地命令著她。
她抬眼望他,眼神澄澈的彷佛她不曾做過什麼似的坦蕩。
他怒視著她,眼中有數點跳動的火焰。
“我要你過來!”他沉聲一喝。
安蘇微蹙眉頭,微溼的眼眸不小心洩露了她的脆弱。
見到他安好無恙,她的心就糾結起來;如果不是她一時迷惑,他現在應該去見閻羅,而她也已經告捷離去了……
她為什麼沒那麼做?她為什麼甩開阿普左的手?為什麼寫下解毒方子?為什麼慶幸他還活著?
她真是個可惡、可恨又可悲的女人!
迎上他微慍懊惱的眼神,她的心情更加沉重了起來。
明知道這個男人隨時會傷害她、侵犯她,她怎麼還那麼不知死活地留下來呢?
“別再讓我說一次。”他冷睇著她,語帶威脅。
她心頭一跳,驚驚悸悸地向他走去。
她站在他面前,強自鎮定地瞅著他。
他冷漠地盯著她的眼睛,似乎在暗忖著什麼。
“你和他們串通來毒殺我?”他冷睬著她。
她沉默地望著他,緊抿的唇片倔強而驕傲。
“說!”他突然攫住她的玉臂,急切且強勢。
安蘇糾起眉心,“我……”他的力氣大得足以扭斷她的手,可是她決定不讓他瞧見她的軟弱及不堪一擊。
“沒錯!而且我還計劃用另一種更可怕、更無情的方法來殺你!”她逞強地說。
格日勒一怔,眼底乍現一種受挫的憤慨目光。
“哼!”他冷哼一記,“好,我不殺你。”
她略帶疑懼地望向他,卻只在他眼中覷見絕望而淡漠的寒光。也好,他是該恨她的。
“我會等著你用另一種方法來殺我,我等著!”他咬牙切齒地說。
是的,她不是冷兒,如果他因為她貌似冷兒而對她失去防備,那末他是這世上最愚蠢的男人!
“從今天起,我要你來伺候我。”他冷冷地說。
“什麼?”他是哪條筋出了差錯,居然還要她去服侍他,難道他不怕她趁機殺害他?
格日勒似乎觀出她的疑惑,他哼地一笑,“我就是在給你機會,你最好要把握。”
安蘇腦子轟地一響,難以置信地瞠視著眼神陰鷙且笑意詭譎的他。
***
阿普左和同伴們一逃出赤塔城後,便一路直奔呼倫城。
照這麼看來,蒼狼軍下一個攻打的目標絕對是將軍府所在的呼倫城,所以在蒼狼軍未到之前,他們一定要先做好萬全的準備。
“我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