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響起女傭慘叫般的呼喊。
這位年紀尚輕的女傭喘著氣跑進來後才注意到有訪客,因此羞紅了臉。她手上還提著籃子,剛才似乎是外出購物。
希思卡悠閒地歪著頭問:
“哎呀!怎麼啦?你怎麼那麼慌張?又弄丟錢包啦?”
“不、不是的!老爺他……不,是議會廳……”
她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好,一口氣灌下另一位女傭從旁遞給她的水。
“議會廳被‘亡國派’的人佔領了……!老爺和拉杜卡議員也在裡面被當成人質!警方現在包圍了議會廳,但還是無法出手……”
赫密特猛然自椅子上站起身,希思卡則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另一方面,西瓦娜則眯起了眼,沉痛地深深嘆了口氣。
——她也曾經從赫密特口中聽說這類的事,畢竟拉多羅亞本身還是有層出不窮的問題。
在“迎接來自吉拉哈的使者”這件事上,達古雷·巴託魯的存在正是關鍵。
對於達古雷這個人被捲入的危險事態,西瓦娜有種不祥的預感。
*
“……什麼是‘亡國派’?”
在議會廳包圍網的一角,依莉絲對戴著面具的男子詢問這個陌生詞彙的意義。
目前還維持膠著狀態,不知作為人質的議員們是否安全。
被稱為亡國派的闖入者剛開始雖然宣稱其目的是“為了說服傑拉得,欲與其對談”,但以結論來說,他們的要求非常明白易懂,就是釋放被捕的夥伴。
他們要求天黑前給予回覆,並在一天以內釋放;若是不釋放,他們將不惜把作為人質的議員們逐一殺掉。
官員們正在研究他們的要求。
而身為秘密警察的幹部,戴著面具的男子梅比斯則被迫來處理這“不祥之事”。
依莉絲也跟來訪者夥伴們一起來到在附近建築物所準備的應對總部。
既然庇護依莉絲等人的傑拉得·梅森也成為人質,他們就不能等閒視之了。
“你問什麼是亡國派嗎——這很難用短短几句話解釋清楚呢!”
梅比斯露出苦笑回答起依莉絲的問題。
他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以傲慢的態度將手肘撐在桌子上:
“該怎麼說呢——對了,依莉絲,就像你所知道的,這個國家的體制類似‘小國的綜合體’。雖說如此,在吸收和合並的過程中,不可能完全和平地進展。當然也有過糾紛、採取侵略的形式,也曾歷經過相當悽慘的過程——這你能瞭解吧?”
“……嗯,我可以想像得到。也就是說——”
梅比斯點點頭:
“——被龐大的拉多羅亞所吸收的小國、滅亡的國家——位居這些國家權力位置的人或其子孫,對現在的拉多羅亞懷恨在心。他們在暗中活躍,要讓反政府思想根植於一般民眾心中,現在已經發展成不可忽視的勢力。拉多羅亞陰暗面之一——如今已滅亡國家的餘黨,正是‘亡國派’。”
依莉絲按住了眉間。
經過梅比斯剛剛那番簡單的說明,她已經大致掌握了狀況。
就連在一旁聽的邦布金,也搖了搖他那顆沉重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