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和容貌都還很孩子氣,但想法卻奇妙地很像大人。這次的旅行也是一樣,我本來認為以他的年紀不適合前往,但他自己和我先生卻興致勃勃……不過還好最後平安抵達了。安潔莉卡果然沒有辜負修奈克的信賴呢!”
看見希思卡開心的樣子,西瓦娜也露出笑容。
然後赫密特開始對她說明大致的事情經過。
像是在神殿,生產輝石的御柱發生了異常變化。
而這異常變化的起因似乎來自拉多羅亞。
自己則協助西瓦娜等人對應這次異常變化。
接下來,他也簡短地敘述自己在阿爾謝夫和吉拉哈的所見所聞。
在他敘述的過程中,西瓦娜也適當地搭腔,同時依兩個人的對話再次確認了埃魯家的內情。
已故的父親魯思塔為前國家元首,長子拉杜卡·埃魯也當上議員,而長女希思卡是議員之妻,在政治上可說是一脈相傳,但赫密特那純樸的樣子,卻讓人不太有這種感覺。
他們的親戚似乎為數眾多,看來埃爾西翁·埃魯的後裔已經確實地在拉多羅亞的土地上深深紮根。
“對了,阿爾塔德哥哥回來了嗎?”
希思卡聽見他這麼問,就聳了聳肩說:
“阿爾塔德嗎?我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父親的葬禮上。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他又不像你是被秘密警察盯上,卻連一封信都沒有寄回來過。這孩子真讓人傷腦筋啊!”
希思卡雖然以開朗的口氣笑著這麼說,但其實內心非常擔憂,眼神也相當不安。
赫密特細心地對西瓦娜低語:
“阿爾卡德是我二哥,他一邊畫畫,一邊浪跡天涯,很少回來。就連他在不在拉多羅亞都不知道……”
“喔?畫畫呀?埃爾西翁·埃魯好像也很會畫畫呢!”
聽到畫畫這件事,西瓦娜突然想起赫密特說過“麗莎琳娜的肖像”這件事。
“對了,你當初見到麗莎琳娜時會感到很驚訝,就是因為那幅畫吧——那幅畫也在這裡嗎?”
赫密特點了點頭:
“那幅畫應該在我恩師那裡,但不知道他處理掉了沒有……你想看嗎?”
他問道。
西瓦娜點點頭,並垂下了眼:
“嗯,等稍微安定下來後,我想看看。不過以後再看也好。”
到時——他們說不定也跟麗莎琳娜在這裡會合了。
西瓦娜雖然也對那幅畫有興趣,但她主要是想讓麗莎琳娜看看義父的遺物。
希思卡也說:
“你們說的畫,就是你從倉庫拿出來掛在牆上的那幅女孩的畫像嗎?你找到很像她的人嗎?”
西瓦娜跟赫密特在剛才簡短的說明中,對“來訪者”的存在隱而未提。
因此他們也無意老實回答希思卡的問題。
“是啊!非常相像呢!剛看到時還嚇了一跳,不知道是什麼偶然,連名字都相同。”
赫密特裝傻地說,希思卡聽了,歪著頭說:
“哎呀!連名字都相同嗎……?嘻嘻!還真巧呢!我最近也在街上發現一個跟那幅畫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呢!她雖然是短髮,但臉長得一模一樣——”
她的口氣雖然像在閒談一樣,但西瓦娜聽了卻全身一震。
“我是在兩、三天前看到的吧……?我先生忘了帶便當,所以我就幫他送到金線黨總部去。就在那時,我正好看到那個女孩要坐上傑拉得元首的馬車——她是地方議員的千金吧?雖然表情嚴肅,但非常可愛,所以我的印象很深刻。”
西瓦娜什麼都沒說,跟赫密特對望了一眼。
那個女孩肯定是“依莉絲”沒錯。
不知道依莉絲是去議會廳觀摩、還是正好有其他的事,不過她似乎能無拘無束地上街。事實上,他們剛剛也才在大馬路上看見她。
來訪者們在神殿時,因為其所擁有的知識而行動受限。
但在拉多羅亞則相反,被要求積極地利用其知識。
這個差距在神殿和拉多羅亞間就產生了文化的差異。
神殿仰賴“輝石”,因其效果而受惠。而拉多羅亞則仰賴“知識”,文明才得以進步。
來到拉多羅亞的來訪者似乎不只有埃爾西翁·埃魯。更古早的歷史不得而知,但夏吉爾人也說過,另外還有好幾位來訪者。
這樣的差異多少也導致了兩個陣營之間的裂痕。
“夫人!夫人!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