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揮出來,這些潛能,如果透過一定的方法,能夠發揮,那麼,這個人的能力可以達到甚麼程度,實在無法想像。”
我忽然“呵呵”笑了起來:“也不是全然不能想像,我們還不知道人體潛能的比例是多少,如果是一千比一,甚至是一萬比一,那麼,全部潛能可以發揮的人,他就是神仙了。”
白素閉上眼一會,有點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這始終只不過是想像。”
我道:“賈玉珍已經走了第一步,我真希望他找到玉真仙籙的下冊。神仙,太奇妙了,甚麼樣的人全見過,可真還沒有見過神仙,就算是設想吧,神仙可以點鐵成金,你怎麼設想?”
白素笑了起來道:“我們現在這樣的對話,有點像是痴人說夢。”
我道:“反正是假設,你假設那是一種怎樣的現象?”
白素仍然笑著,過了一會,她才道:“我的設想是,到了潛力完全能發揮的時候,人腦的力量,自然也大大加強,腦電波強烈到了可以使充塞在空間中的能量聚集起來,而聚集的能量,可以改變元素的原子排列程式,改變元素的性質,於是他伸手一指 ”
我“哈哈”大笑著,接了上去:“黑漆漆的一塊鐵,就變成黃澄澄的金子了。”
白素也隨之笑了起來。
這自然只是設想。要聚集可以使元素的原子排列方式改變的能量,在實驗室中可以做得到的,但是那不知要透過多少裝備,才能達到目的,人腦有這樣的力量嗎?
但是,又為甚麼不能呢?人腦的組織,不是比任何實驗室更復雜嗎?
白素一面笑著,一面反問我:“你又有甚麼不同的假設,說來聽聽。”
我叫了起來:“這不公平,你把最有可能的假設說了,要我另外想一個,那可難多了。”
白素作了一個不屑的神情:“神通廣大的衛斯理,不見得連想多一個可能,都想不出來吧。”
我一挺胸:“當然想得出,點鐵成金,就是把一樣東西變成另一樣東西,潛能全部發揮,可以隨意突破空間和時間的限制,一伸手之間,他的手已到了另一個空間,那空間之中,全是金子,他抓一塊過來就行了。哼,不單是點鐵成金,所有的神仙法術,說穿了,全是空間的轉換。”
白素笑著道:“有道理,有道理。”
我們之間,對於“神仙”的討論,就到此為止。“人體潛能徹底發揮說”,只不過是假設。真要是有人可以成為“神仙”,那究竟是一種甚麼樣的變化,全然不得而知。
我和白素都相當忙,有著各種各樣雜七雜八的事,有許多事,同時發生,交叉著來處理,我所記載出來的事,絕不是發生了一件,接著又一件的,而是許多件同時發生的。只不過為了記載上的方便,所以看起來,才像是各自獨立。
譬如說,我從東柏林回來,只不過停留了一天,又離開家裡,到瑞士去了。
我到瑞士去,不是為了去找胡士,而是另外一件事,那件事,已記載在名為《後備》的故事中。
在忙碌之中,我一直在留意,是不是有賈玉珍的訊息,可是卻音訊全無。
一直到了大半年之後,一次幾個熟朋友聚會,我提起了這件事。那些熟朋友,全十分出色,有科學家、藝術家、考古家、探險家,以及一些全然身分不明、不知道他們是幹甚麼的古怪人物。事實上,我也被人家列為這種人。
我提到了賈玉珍得到了仙丹和仙籙,禿頂生髮,返老還童,幾乎所有的人,都嘻哈絕倒,轟笑了起來。有幾個,一面笑,一面還指著我,在怪聲叫著。有的道:“衛斯理,你這人,真富娛樂性。”
有的則大力拍著我的肩頭:“衛斯理,你遇到過的外太空生物還不夠多?怎麼又遇仙了?”
對於他們的這些反應,我一點也不奇怪,因為當初,我也笑得腹部肌肉發痛,幾乎閉過氣去。
我由得他們去笑,只是準備向其中一位專研究人體潛能的,徵詢他的意見。在眾人的轟笑聲中,我把他拉到了一角,提出了我的問題。他望著我,先是不斷吸著他的菸斗,然後,當我們的周圍已開始有不少並不發笑的人,而其餘人的笑聲,也漸漸停下來之後,他才道:“衛斯理提出來,有關人體潛能這個說法,其實並不好笑,相反,還極其可哀,那是人類的悲劇。”
那位朋友一開口,所有的人全靜了下來。
那位朋友又吸了一口煙,才道:“人與人之間,才能相去之遠,簡直不成比例,為甚麼有的人,像富蘭克林,像羅蒙諾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