胞弟,豈會有錯?那些混跡青幫的人,都是來加害張兄弟的。早在清早,張兄弟就和我說了同知大人送過來的密信。”
“密信?”常文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眼睛直直地盯著章堯,“還請張老闆給個說法,不然我等心頭難安啊。”
“去去去,你個書呆子。張兄有必要和你說道什麼嗎?再不把家丁撤了,我就報官了!”曹邦德指著常文田的鼻子,“滾不滾,給句話!”
常文田陰著臉,柺杖一跺,“曹邦德,你要玩火*,可別拖累到大夥兒,好自為之!咱們走。”常家人轉身離去,章堯卻絲毫沒有喜意。曹邦德搓著手,眼睛中閃著精光,“張兄受驚了。這死老頭腦子不正常,莫要搭理。”
“無礙。”章堯手中的扳指輕輕轉動,天灰灰,庭院一側的水缸,漣漪一圈圈泛起,倒映著兩人的身影。雨幕之中,兩人閒談許久。這秋,涼意漸濃。秋風掃落葉,這落葉,何嘗不是在掃秋風?每個人都在算計,一盤棋,從京師落子之後,便格局大變。原本的活棋看似活,卻困在一隅。如今棋路貫通,活棋卻離死期不遠了。
無論是執棋者還是棋子,都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而這盤棋欲下到什麼時候,可能要等到無子可落的時候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