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醒來的時候,發現一邊四人,正圍著從馬車上拿下來的小桌,玩著楊帆設計的一種撲克牌。雖然中國古代也有紙牌的玩法,但在楊帆的賭桌上,那就是成了現代意義上的撲克牌。
“喂,李家小子,你可要穩當點出牌啊!老道可就剩下五張牌了!”
李鬱歡為難地看了一眼對桌孫毅那要殺人的眼神,以及一側陳王廷羞愧到用紙牌遮著臉的表情,看著手中的四個三,嚥了咽口水,為難地拿起牌。
“三個三,帶一對。”
“哈哈,三條五,帶一對十。老道果然是牌藝精湛啊,你們看看,如何?”卜老道眯著眼,伸出手來,“給錢,給錢。”
孫毅氣呼呼地將牌往桌子上一甩,“不打了,不打了。歡子,你瞎啊。人家五張牌,你就往五張牌的湊,這還打個毛線!不打了,一肚子火氣!”他雙手環抱,將頭偏了過去。這擺明了是以大欺小。
“唉,孫小子。話不能這麼講。這撲克雖說老道第一次接觸,但發現全靠天賦,李小子能打成這樣,也不錯了。”卜老道拍了拍肩,將幾個銀裸子收入懷中。忽然看到一邊的楊帆探著頭仔細看著,眉頭一挑,道:“爵爺醒了啊。既然醒了,耽誤這麼久了,爵爺要趕赴山西,一定有要事,就不耽擱了吧。”
楊帆皺著眉,緩緩道:“我們之前是在……幹什麼?”
卜老道一愣,“我們之前去了北武當。”
“然後呢?”
陳王廷放下牌,“然後我們就和武當的人打起來了。”
“再然後……”
一邊的陳王廷暗道不妙,爵爺不會是失憶了吧。“再然後的事,爵爺您自己想想?”楊帆揉了揉太陽穴,“再然後好像是我被雷劈了是吧。”
“被雷劈了!”
“被雷劈了!?”
李鬱歡和孫毅大吃一驚,還有人被雷劈了能好好活著的?不可置信地看著楊帆。“是的,爵爺。當時可把我嚇著了。還好爵爺您吉人自有天相。沒什麼大礙,回來後,卜道長說了只要休養一日便能醒來。”
“哦——哦——”楊帆點了點頭,忽的掐在卜老道的脖子上,嚇得一旁三人頭髮都快掉了,這是鬧哪一齣。從未見過楊帆動手的三人看到這樣的情形。也是驚了個呆,一個勁的勸道:“爵爺,冷靜,冷靜。”
“放開我,這個死老道。差點將老子的命都害了。什麼鬼令牌,燙得老子手皮都禿嚕氣泡了,還有那銅像,妖異得根本就是邪物,非要扔過來。害得老子差點被雷劈死!”
老道整了整衣領,看到一旁被拉開的楊帆,淡定道:“多大點事兒,又劈不死你。大驚小怪。”
“廢話,劈的不是你,你當然不慌。”
“你們幾個先出去。老道和爵爺單獨談一談。”卜老道一掃眼,看著幾個有些為難樣子,拉下臉,道:“怎麼?不願意?還想和老道切磋牌藝?”
“呵呵。哪裡敢,我等這就離去。爵爺,冷靜。冷靜。”老道的手段,幾個人都清楚。自然惹不起,還是趕緊溜走的好。三人出營之後。楊帆坐下來,看著自己的這雙手,奇怪的是,不僅僅是燙傷,連之前留下的刀疤,都不見了,實在有些奇怪。
“現在你已經是修士子了,就要有責任擔負起除魔衛道的責任。”
楊帆看都不看老道一眼,“見鬼去吧。你真當我被雷劈傻了?告訴你,江湖事可不再那約法三章之內。我只答應過你,六個月,只做六個月的徒弟,六個月後你我兩清之後,誰也不欠誰的。”
“成,六個月就六個月。以後你會明白的,江湖,無處不在。即使你不入,還是會免不了碰到。但是你必須得修成引雷術。”
“憑什麼?”
老道眯著眼,道:“難道你不想長生嗎?”
“你喝多了?”
“才三兩,不多。”
“那就是在金頂的時候,你也被雷劈了。”
“為何這麼說?”卜老道反問道。
“你活了一百多歲了,還不知足?”
“差不多了。但是有些東西,太早說破,不好。反正你想練還是不想練,都由不得你了。”卜老道呵呵一笑。
楊帆一怔,“憑什麼!”
“你感覺到了你丹田中的那團火了嗎?”
楊帆低下頭,似乎……有那麼點意思?卜老道捻鬚笑道:“現在你也只能覺得有那麼點意思,等你把十段錦練會了,體內生出了內力,那這意思就足了。”他將手上的撲克一張張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