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雙魔相顧一嘆,抱拳道:“我們兄弟一時誤會,得罪之處,尚祈見諒。”
白摩勒接道:“鳳姑娘一會就會回來,我們兄弟就此告辭。”
“慢著──”無敵臉色陡地一沉,道:“要來就來,要去就去,看來兩位是不將無敵門看在眼內。”
“不敢。”黑摩勒接道:“門主待要我們兄弟怎樣?”
無敵沉聲道:“我只是要與賢昆仲賭一賭。”
“賭?賭什麼?”
“就賭一百招之內,我與你們兩位有勝負。”
黑白雙魔臉色齊變,無敵接道:“一直以來,我都非常欣賞兩位的武功,無敵門又正當用人之際,若是兩位能夠助一臂之力……”
“你是說,若是一百招之內,我們兄弟若是敗了,就得投身無敵門,聽候你差遣?”
“副門主的職位,相信還不致辱沒兩位的身份?”
黑摩勒淡然一笑,道:“我們兄弟一直過慣了閒雲野鶴,毫無拘束的生活,能夠如此終老,卻是最好。”
“那要看兩位的本領了。”
“我們人在無敵門中,當然就非賭不可了。”黑摩勒仰首望天,道:“門主的神功雖然非凡,一百招之內,相信我們兄弟還應付得來。”
無敵振衣而起,“叮叮”聲中,手策龍頭杖,走了下來。
黑白雙魔蓄勢以待,一場惡戰,立即開始。
無敵一枚敵雙刀,盡展所長,一心要折服黑白雙魔,雙魔峽谷一戰,已敗在無敵掌下一次,現在人又在無敵門中,氣勢更弱了三分。
這一戰,黑白雙魔其實一開始便已經輸了一半,問題只是在能否捱過百招之數而已。
公孫弘一離開總壇,立即奔往黃土崗,終於在草叢中找到了獨孤鳳。
他解開獨孤鳳的穴道,一句話也不說,轉身離開!
獨孤鳳亦說不出話來,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
公孫弘回到總壇的時候,獨孤無敵亦已在九十七招頭上,挑飛了雙魔的彎刀。
雙魔敗得口服心服,一起拜倒,隨即往黃土崗尋獨孤鳳,當然是惶恐而回。
無敵並沒有怪責他們,只是道:“我這個女兒運氣一向還算不錯,這些兒小事,兩位亦無須掛在心上。”
隨即打發眾人離開,單獨留下公孫弘在堂上,公孫弘實在有些心虛,不敢正視無敵,垂下頭。
無敵緩步走到公孫弘的身旁,忽然伸手輕拍公孫弘肩膀,道:“要你往來奔波,太辛苦了。”
公孫弘渾身一震,望了望無敵,跪倒在地上,道:“弟子甘受門規處罰。”
無敵搖搖頭,喃喃自語道:“又是為一個情字所困,太痴也太蠢了。”舉步往外走去。
只剩公孫弘一人跪在大堂上。
烈日風沙,獨孤鳳終於倒下,倒在海邊沙灘上!
她偷上武當,找不到雲飛揚,折回呂望家,也一樣沒有云飛揚的訊息,想起雲飛揚曾經提及海龍老人那個地方,只管走去碰一碰運氣。
連日的奔波,吃無定時,又感染風塵,還未到老人那兒,便已不支倒地。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到她恢復意識的時候,卻發覺自己已臥在一個房間之內。
她一驚跳起身子,一看身上並沒有任何不妥,才放下心來。
門實時開啟,一個少女捧著一盆開水走進來。
那是傅香君,她並不認識獨孤鳳,只是發現獨孤鳳昏倒在沙灘上,才將她救了回來。
“姑娘,你終於醒來了。”傅香君將那盆開水放在床前几子之上。
“是你救了我?”獨孤鳳已想透那是怎麼回事。
傅香君領首道:“嗯,你怎麼會走到這裡來?”
“只是迷失了道路。”獨孤鳳對傅香君仍然有戒心,傅香君卻聽不出來,接著問道:“我該怎樣呼你?”
獨孤鳳考慮了一會才回答,道:“我叫上官鳳。”
傅香君沒有懷疑。
燕沖天也沒有,他卻沒有隱瞞自己的來歷,獨孤鳳一聽不由嚇了一跳,幾天住下來,到她從他們的說話知道雲飛揚一直與他們在一起,知道燕沖天有意將傅香君許配給雲飛揚的時候,一股難言的妒意不由湧上心頭。
她並沒有發作,傅香君的溫柔、美麗,使她更加感觸。
傅香君對雲飛揚的情形她當然也看得出來,只是她仍然沒有死心。
她要等雲飛揚回來問一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