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書道:“爺爺的意思是……”
天帝道:“在他到來之前你先驅使武當弟子攻往無敵門,到時雲飛揚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到無敵門、武當派兩敗俱傷,我們就動手,一舉將武當派、無敵門殲滅。”
“孫兒正是這樣打算的。”傅玉書陰險地一笑。
天帝放聲大笑起來,笑聲在洞內迴盪,震人心魄。
傅玉書沉吟著問道:“雲飛揚怎麼會找到逍遙谷去,害得大夥兒這樣狼狽?”
“還不是因為香君那個丫頭。”天帝笑聲一頓!
“香君?”傅玉書又沉吟起來。
“別提這丫頭了。”天帝猶有餘憤,一頓,接著又道:“你可知道,管中流自封峨嵋派掌門,正帶著峨嵋派的弟子向武當走來?”
“難道他是來找我們算賬,洗脫當年敗在青松手下的恥辱?”傅玉書一皺眉道。
天帝道:“以我推測,他是想與武當聯手進攻無敵門。”
傅玉書眉頭一開,大笑道:“果真是如此,倒是一件大好事,有峨嵋、武當兩派弟子,前仆後繼,哪愁無敵門不破!”
這笑聲更激盪。
天帝的推測沒有錯,第二天中午,管中流的帖子就來了。
傅玉書當然以掌門之禮相待,對於管中流提出與武當聯手進攻無敵門一事,立即就答應下來。
管中流雖然聰明,卻看不透傅玉書。
傅玉書的真正身份,在武林道上仍然是一個謎,連武當弟子對他都深信不疑,又何況其它門派的人。
他也始終是深藏不露,說話比管中流更像一派的宗主,他道:“無敵門乃武林的公敵,只要武當、峨嵋聯盟,其它正義門派一定會擁護加入,同心協力,除此武林敗類。”
“不錯──”管中流語聲一頓一沉,道:“只是,蛇無頭不行,必須有一個盟主才行。”
傅玉書稍為沉吟一下,笑了笑,道:“以年齡分次序,盟主一職應該由管兄擔任。”
管中流心頭大樂,但仍然故作推辭,以示大方,道:“這未免有欠公平,以愚兄愚見,還是按照江湖規矩,比武定盟主。”
他以落日劍法擊敗海龍老人,當然絕對有信心擊敗傅玉書。
第二十三回 醉漢闖華堂
傅玉書當然不會推辭,難得有這樣一個對手,正好施展方練成的蛇鶴十三式。
武當弟子立即下山到解劍巖將管中流的佩劍送上,傅玉書沒有用變幻槍,只是隨便在兵器架上取過一支長槍。
這一次他根本就無意以武當的六絕克敵。
這時殿外風急,話雖說點到為止,到二人出手,兩派弟子已不由緊張起來。
管中流一心速戰速決,落日劍法最後三式一式緊接一式迅速展開,傅玉書以鎖喉槍接下第一式,旋即施展蛇鶴十三式。
“鶴舞九霄”、“蛇騰六合”──傅玉書身形一時如鶴舞,一時如蛇行,一時凌空,一時貼地,身形變化之複雜、迅速,令人眼花撩亂。
管中流亦吃了一驚,連出三式,竟都封不住傅玉書的身形,三式一過,方待由第一式再施展,傅玉書人槍已經貼地遊竄前來。
管中流不暇細思,長身急退,傅玉書竟如蛇一樣竄上前去,那一份迅速,駭人至極。
槍亦如毒蛇一樣翻騰,八八六十四槍,終於一槍刺入空門。
眼看那一槍快要刺至管中流的手臂上,槍勢突然一頓,吞了回去!
管中流臉色大變,但居然沉得住氣,一收劍,道:“武當絕技果然非凡,管某甘拜下風了,盟主一位,就由傅兄擔當好了。”
傅玉書搖頭道:“小弟雖然幸勝半招,到底經驗不足,以小弟的意思,倒不如撤消盟主一位,大小事情,一概由我們兩人商量對策,共同進退。”
“這個──”管中流無論怎樣看,傅玉書也是一片真誠模樣,心念一轉,已有打算,終於答允!
傅玉書隨即請管中流入內坐下,一面吩咐人修妥戰書,飛馬送交獨孤無敵,約無敵在觀日峰玉皇頂一決雌雄。
半年的期限確實也到了。
“在我與獨孤無敵決戰的同時,管兄就率領武當、峨嵋兩派的弟子,進攻無敵門,將無敵的根一舉剷掉。”傅玉書跟著提出這個計劃。
管中流當然贊成,以傅玉書的武功,縱然能夠擊敗獨孤無敵,也難免負傷,到時他再對付傅玉書,輕易就可以將傅玉書制服。
這意圖他並沒有說出來,甚至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