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香君與燕沖天地悉心照料下,獨孤鳳很快恢復健康,傅香君、燕沖天雖然並沒有發覺她的來歷,對於她那種沉默寡言的孤獨性格,亦不免有些詫異。
又過了幾天,雲飛揚終於帶著藥回來了,他沒有遇上獨孤鳳,給了藥讓燕沖天服下,聽得傅香君說到上官鳳,越聽就越覺得可疑,忙走去獨孤鳳居住的房間。
人已經不在,只留下一支金釵在枕上,看見這金釵,雲飛揚心頭怦然震動,呼叫著追了出去。
傅香君這才知道那個女子就是無敵門主的女兒獨孤鳳,方待追上去,就聽到一下重物倒地之聲。
她一驚,忙奔去燕沖天的房間,只見燕沖天全身僵硬,跌坐在地上,一動也都不動,那盛藥的几子就倒在一旁。
燕沖天的頭上接著有白煙冒出來,傅香君看見,知道藥力已發作,燕沖天正在運功療傷,不敢騷擾也不敢離開,一旁替燕沖天守護。
在發出戰書之後,武當、峨嵋兩派的弟子亦開始化裝成各式人等,向無敵門總壇推進,他們的行動雖則秘密,仍然被無敵門探子發現。
訊息傳到總壇,無敵只是冷笑,就在他聆聽各地分壇弟子報告的時候,獨孤鳳回來了。
一入大堂,獨孤鳳便跪倒,所有人齊皆動容,公孫弘更加緊張。
無敵卻視如不見,沉聲道:“說下去。”
那些探子不敢違命,繼續報告,獨孤鳳看在眼內,不由淚流披面。
探子終於報告完畢,獨孤鳳再也忍不住,失聲道:“爹──”
無敵看也不看獨孤鳳,突喝道:“傳值班的守衛。”
金龍堂主諸葛明迅速將命令傳下,兩個值班的守衛慌忙進來。
無敵立即喝問道:“我們在堂內商議大事,為什麼將外人放進來。”
兩個守衛大驚,獨孤鳳亦心頭刺痛。
無敵接問公孫弘,道:“白虎堂主,守衛失職,該當何罪?”
公孫弘一呆,惶然道:“輕則斷去雙腳,重則死罪。”
“拉下去,斷雙腿!”無敵暴喝。
沒有人敢勸阻,片刻之後,堂外傳來兩聲淒厲慘叫,眾人齊皆變色。
無敵目光這才落在獨孤鳳臉上,公孫弘突然走出,跪在獨孤鳳身旁道:“屬下願替銀鳳堂主頂死罪。”
無敵冷笑道:“無敵門可沒有這條規矩。”一頓,斷喝道:“將銀鳳堂土拉下去,五馬分屍!”
眾人震驚,獨孤鳳只是流淚,沒有求饒。
左右護法惶然上前,公孫弘霍地站起來,雙手一分,道:“慢著──”
無敵暴怒道:“弘兒,你莫非也要反叛我?”
“弟子不敢──”公孫弘又跪下,道:“歷代相傳,無敵門有一條規矩,堂主第一次犯罪,可以由第二個堂主代受七刀之刑,赦去死罪!”
無敵臉色一沉,道:“你想代她受七刀之刑?”
“是!”公孫弘毫不考慮。
此時,獨孤鳳大受感動,偏頭道:“師兄──”公孫弘搖頭道:“你為什麼要回來?”
獨孤鳳垂下頭,心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公孫弘接著拜倒,道:“請門主恩准。”
無敵看著公孫弘,一聲嘆息道:“好,但我一定要鳳兒先答應嫁給你。”
“弟子高攀不起──”公孫弘以頭撞地。
“我不是與你說。”無敵沉聲問獨孤鳳,道:“你到底答應不答應?”
獨孤鳳看著公孫弘,想到這些年來,公孫弘幾次為自己出生入死,恩深義重,再想到雲飛揚已有傅香君,不禁萬念俱灰,終於點頭。
七把尖刀先後插在公孫弘的雙肩、胸膛、腰膝之上,鮮血迸流,公孫弘咬牙苦撐,最後還是昏過去了。
獨孤鳳不忍卒看,將臉偏過去。
蔡華佗已等在一旁,迅速替公孫弘將刀拔出,敷上最好的金創藥。
“怎樣了?”無敵亦實在有些擔心。
“希望在成親之日,能夠復元。”蔡華佗不由苦笑。
無敵轉向獨孤鳳,道:“你看到了,弘兒對你還是一番真誠,嫁給他,是你的福氣。”
獨孤鳳垂下頭,到這個地步她又還有什麼話說。
沉曼君也一樣無話可說,公孫弘的痴情實在大出她意料之外,嫁給一個這樣的人,亦未嘗不是一種福氣。
而無敵的決定,亦不是她們所能夠阻止的,何況對於公孫弘她亦無惡感。
無敵也不讓她離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