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深厚的敬畏。
傅玉書可沒有。
他雖然必須藉助白石的房間才能夠進行下一步計劃,但唯恐令人生疑,還是靜下來。
金石、玉石、姚峰當然不會懷疑傅玉書,所以儘管傅玉書顯得心不在焉,坐立不安,也只當他是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沒有想到其它。
好容易才待到黑夜降臨,傅玉書終於安靜下來,金石三人反倒開始緊張。
門窗雖然都關閉,外面又有武當派的弟子不停地在守望、逡巡,但兇手武功那麼厲害,又怎由他們不緊張。
所以門一被推開,除了傅玉書,其它三人都立即緊張得抓住了兵器。
進來的卻是青松。
“師父──”四人忙站起來行禮。
“也太難為你們了。”青松無限的感觸。
“要師父牽掛,弟子於心不安。”傅玉書亦表現得很感慨。
青松目光落在傅玉書面上,道:“玉書,有些話我要跟你說,你來!”舉步走進白石房間。
傅玉書心頭忐忑,又不敢不從,跟了進去。
青松隨手將門掩上。
“不知道師父有何吩咐?”傅玉書忍不住問。
“你的兩位師兄,白石、謝平都已經去世,掌門一位,就該由你來繼承了。”
“弟子恐怕不能夠勝任。”傅玉書口中是這樣說,心中卻樂極了。
“只是婉兒方面,最是為難。”青松嘆息。
傅玉書亦垂下頭去。
“這方面你最好早些跟她一說,好好地開導她一下,以免他日正式宣佈,她受不住這個打擊。”
“弟子知道。”傅玉書的頭垂得更低。
“只是這件事,你考慮清楚。”青松一再嘆息,道:“婉兒方面千萬謹慎,費些唇舌。”
傅玉書亦自嘆息道:“弟子一切會小心的了。”
青松也沒有多說什麼,轉身舉步,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傅玉書沒有跟上,那片刻,他的心情確實很複雜、很混亂,但目送青松走出,就穩定下來了。
他隨即探懷取出一塊長只三寸的人形木板,一塊竹片,接將那塊人形的木板嵌在竹片之上,再將竹片插入桌面縫隙,然後用一條繩子將竹片縛上,拉緊成弧形。
繩子緊貼著蠟燭拉過,到蠟燭燒至那兒,就會將繩子拉斷,竹片彈起來,燭火就會將竹片上人形木板的影子映在那邊窗紙之上。
那就像一個人倏地在房間內出現,企圖破窗而出,突施襲擊一樣。
在此之前,傅玉書已經反覆試驗過多次,甚至連燭光燃燒的時間亦都已計算妥當。
迅速弄好了這些,傅玉書立即往外走,他當然沒有忘記,裝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他當然裝得很像,事實上他的心事的確也很多。
青松在房外廳子,不忘吩咐金石、玉石、姚峰三人小心照顧傅玉書。
三人也不是呆子,多少亦已想到青松找傅玉書是什麼一回事,都感慨萬分。
金石道:“師父儘管放心,有我們一旁守護,絕不會讓兇手再得手。”
“切切謹慎。”青松再三叮囑。
傅玉書這時候走了出來,反手將門關上,舉止顯得有些呆滯,看來心情甚為沉重青松看在眼內,不禁搖頭微喟,往外走去。
四人欠身相送,並無說話。
他們目送青松離開,又坐了下來,金石、玉石想安慰傅玉書幾句,又不知如何啟齒,姚峰亦只有呆笑。
傅玉書垂著頭,一聲不發,心中卻在默數。
到七百之數,他才抬頭起來,忽然道:“三位師兄可有聽到什麼?”
姚峰道:“你是問師父方才對我們說什麼?”
金石接道:“也沒有什麼,只是叫我們小心著你的安全。”
玉石嘆息道:“老弟,這次也實在委屈你了。”
傅玉書苦笑,道:“我是問三位師兄有沒有聽到那種奇怪的腳步聲。”
“哦!”金石一怔。
“方才小弟好象聽到有人以輕功在瓦面上走過。”
“是嗎?”金石立時緊張起來。
姚峰卻笑道:“怕不是一隻貓兒。”
玉石亦笑道:“兇手哪有這麼大的膽子。”
傅玉書尚未答話,白石那個房間的窗紙之上突然人影閃動!
金石面向那邊,立即警覺,馬上長身而起。
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