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極而呻吟,掙扎著坐起身子又倒下,看來更加虛弱。
青松盯牢了老怪物,但,看不出有什麼不妥,眼瞳中疑惑之色更濃。
他終於舉起腳步,身形一拔,掠回寒潭對面,往洞外走去。
老怪物仍然在石上掙扎、呻吟。
青松走了幾步,偷眼一望,才再次往外走,腳步不停。
老怪物的眼中立時射出了怨毒之色,可是並沒有坐起身子,繼續呻吟、掙扎。
青松卻並沒有離開,轉過彎角,就閃身躲在一側,偷窺老怪物的舉動。
老怪物的機心卻只有在青松之上。
差不多一盞茶之久,青松才離開,很放心地離開。
也就因為放心,他沒有再特別謹慎行動,更沒有掩飾腳步聲、衣袂聲。
老怪物聽在耳內,嘴角露出了冷笑,眼曈中卻露出了得意之色。
像他這樣聰明的人,現在當然已猜到青松何以有此行,一再相試,目的又何在了。
離開了寒潭,青松很自然地走訪燕沖天。
一聽到這個訊息,燕沖天勃然大怒,拳一落,又一張几子被他擊碎。
到青松告訴他白石的死因,他就由憤怒轉變為驚訝,道:“什麼,白石是死在武當的兩儀劍法之下?”
“傷口可以肯定是用一柄薄半分,寬兩分的劍削出來,只有我們武當派的兩儀劍才是這樣子。”
燕沖天搖頭道:“巴山迴風舞柳劍,以我所知,也是差不多。”
“傷口在心房偏左半寸,又是由上削下去,武林中,只有我派兩儀劍法『倒轉陰陽』才會是這樣殺敵。”
“也許……”
“即使白石的死是巧合,那麼,謝平他……”
“謝平又是怎樣死的?”
“是死在掌下,肋骨未斷而內腑盡碎,傷痕成紫黑色,極似被火燙過。”
“那不是我派六絕之中,霹靂掌的特徵嗎?”
“正是!”青松沉痛地點頭。
“豈有此理!”
“六絕除了我們師兄弟二人之外,就沒有第三一個人懂的了,所以……”青松欲言又止。
“所以怎樣?”燕沖天連聲催促道:“快說!”
青松沉痛不語。
“看你吞吞吐吐的,是要惹我生氣?”燕沖天大罵。
“不敢。”青松苦澀地一笑,道:“小弟有一個疑問,但說了出來,又恐師兄你不快。”
“我現在已經夠不快了。”燕沖天一再催促道:“快說快說!”
“小弟只是想一問,不知道會不會是有人──在師兄這兒學得六絕?”
燕沖天暴怒,道:“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我不知道武當的規矩,只有掌門人與掌門指定的人才可以學六絕,怎會胡亂將武當派的六絕傳給外人?”他跳起身來,戟指青松道:“誰若暗中將六絕私授外人,必死在六絕之下!”
言出無意,聽者有心,青松不由一呆,道:“師兄息怒,小弟的意思只是……”
“只是什麼?”燕沖天怒瞪著青松。
“臂如說,有沒有可能,師兄練六絕的時候,給別人暗中偷窺學會?”
“哼!你以為有人能夠瞞得過我的耳目?”
“如此……”
“我看你還是少在我身上花工夫,要查,去查別的人。”
“是。”青松只有點頭。
“譬如說──”燕沖天目光一閃,道:“囚在寒潭那個老匹夫。”
“小弟來此之前已去看過他,雖然還未死,已只剩下半條人命。”
“哦!”燕沖天抓著腦袋道:“除了這個老匹夫,還有什麼人?”
“小弟仍然是茫無頭緒。”
“那你還呆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查出來,難道還要等六絕弟子再死掉一個兩個?”
青松嘆了一口氣,道:“六絕弟子眼看已有所成,就死去二人,一年後獨孤無敵殺上武當,真不知道如何抵擋,難道武當一脈,就斷送在我的手上?”
燕沖天聽說,亦感觸至極。
兩人面面相覷,心情俱都沉重至極。
一夜過去,並沒有其它事情再發生。
傅玉書四人沒有入睡,一直就盤膝坐在白石的靜室外廳之內。
接下來整整一天,他們都沒有踏出靜室,也沒有人進白石的房間。
對於這個大師兄,金石、玉石、姚峰都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