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破佩飛出,翱翔在九天。
青松目光落在佩上,卻有一種鳳欲飛的感覺,他的神色很奇怪,好象是考慮著一件事。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站起身子,移步到窗前。
窗戶半開,下望長街,有幾個無敵門的弟子在浚巡。
青松的在窗前出現,立即就引起他們的注意,先後抬頭望上來。
青松隨即將窗關閉,走回窗旁,將燈火吹滅。然後他身形一動,掠到另一面窗戶之旁。
這個窗戶之外,是客棧的後院,也有無敵門的弟子在來回逡巡。
青松算準了距離,身形一動,一縷輕煙般掠出,掠過後院,落在靠牆的一株丹桂上。沒有人發覺。
丹桂飄香,青松身形再動,帶著丹桂的餘香消失在迷濛夜色中。
夜更深!新月一鉤,斜掛天際,月色流如水,涼如水。
青松的身形亦水流一樣,飄逸無聲地掠至那道高牆下。
四丈高牆,月色下更顯得高拔!
青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身形直往上拔起來,他輕功雖好,但要一口氣,拔上四丈高,亦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他拔起了三丈,身形一頓,卻在未下沉之前剎那間,他的右腳尖已點在左腳背之上,竟然又現向上拔起了一丈多高來,一翻,就上了牆頭。
這就是武當七絕之一的──梯雲縱!
高牆內花木扶疏,是一個精緻的院子,一邊竟然還有一個小小的池塘。
水平如鏡,院靜無聲。
池塘畔,有一座兩層的小樓,上層現在仍然有燈光!
窗紙被燈光映得雪白,那之上,有一個女人的投影。
一個長髮披肩的女人,那個女人的影子在窗紙上彷佛已經凝結,雪白的窗紙,孤獨的黑影,看來是那麼美麗。
美麗而淒涼。
青松掠上牆頭,就看到了窗紙上那個孤獨而美麗的影子,他彷佛也感到了那份孤獨,那份淒涼,忽然發出了一聲嘆息。
深沉的嘆息聲中,他身形猶如輕煙一樣掠下高牆,掠過花木,貼著水面掠過那個池塘,落在小樓下。
樓中人毫無所覺,影子一動也都不動!
青松仰望著窗紙上的影子,探懷取出了兩校銅錢。
他穩定的手竟然微微顫抖了起來。
什麼事令他如此緊張?
手終於恢復穩定,青松手一揚,兩枚銅錢飛上了半天,“叮”地一撞又分開,各劃了一個半弧,“篤篤”地嵌入窗樓之內。
“叮”的那一聲之中,窗紙上的影子一顫,“篤篤”聲響之後,已移近窗前,手抬起,又放下。
青松看在眼內,身形欲動。
一個幽怨的女人聲音實時從樓內傳出來道:“你來了?”
“我來了。”青松嘆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你已經忘記了這個地方了呢!”
“怎麼會?”
“可是你到今夜才再來。”
“這為了什麼,你應該明白。”
“我實在太明白了。”跟著是一聲冷笑。
青松垂下頭,道:“我知道,實在太對不起你……”
“你今夜到來,就是要告訴我這句話嗎?”
青松無言。
女人幽地地嘆了一口氣,道:“很多事我都知道。”
“九月初九之後,無論如何,總該有一個了結了。”
“你有幾分把握。”
“十分。”青松的語聲充滿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