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道:“鐵石,你照顧馬匹,木石,你看有什麼可以幫一下那位老人家的。”
鐵石應聲接過韁繩,木石反手掩上門戶,走了過去!
進門是一個小天井,左邊是廚房,右轉是一個小廳子,廳左右各有一個房間,是一般人家結構。
左面房間內,一個老公公正從床上下來,看見老婆婆那般興奮,奇怪地問道:“是什麼人來了?”
“三個過路的道長。”
“陌生人?”
“我就從未見過了。”
“看來還是要去說一聲,前些時,無敵門有命令下來,一看見陌生人就要去報告。”
“算了,你這把老骨頭,還跑來跑去幹什麼,那只是三個道士,又不是什麼江湖漢,倒不如省些氣力,去招呼客人,我們這個窩,已很久沒有客人來了。”
老公公笑笑道:“說不定那三位道長還懂得指點迷津,看出我什麼時候、又如何才能轉運。”
“就是轉頭就天降橫財,你這把年紀,也享不了多少,別再想了,還不去收拾一下那邊的房間。”
“這就去了──”他們的語聲並不響亮,在門外的木石卻全都聽得清楚,倒退回青松身旁道:“師父,這裡已經是無敵門的範圍了。”
“何足為奇?”青松負手在廳中,忽然嘆了一口氣,道:“今夜,我們還是安靜不了。”
木石一怔道:“他們不會去通告的。”
“只可惜,我們已經在無敵門的監視中。”
木石不明白,青松實時回頭望門那邊,三下敲門聲實時傳來。
青松吩咐一聲道:“鐵石開門。”
門開啟,四個紅衣漢子當門而立,一見鐵石即問道:“青松道長可在此?”
“貧道在這裡。”青松緩步跺出了廳外。
那對老夫婦已聞聲走出來,一見那四個紅衣漢子面色大變。
青松實時回頭一揖,道:“驚擾兩位老人家實在很過意不去!”
那對老夫婦如何還說得出話來。
一個紅衣漢子接道:“貴客光臨,有失遠迎,接待不周,尚祈恕罪。”
“言重!”青松上前,鐵石、木石,護在左右。
“前面水雲鎮五福客棧內已經為三位道長準備好美酒上素,還準備了三間上房,敝門水雲鎮分舵上下一百七十二人,亦已在鎮口恭候多時。”
青松淡然一笑,道:“貧道三個自然不能夠讓貴舵上下等得太久,鐵石──”鐵石立即走過去拉馬。
那四個紅衣漢子也有馬騎來。
兩個隨即縱身上馬,喝叱一聲,策馬在前引路。
這時候黃昏已逝。
夜色越深,燈光就越明亮。
百數十盞燈籠,分成兩列,由五福客棧一路排列到鎮口。
燈光明亮,長街猶如白晝!
那百數十個無敵門弟子一式紅衣,腰掛鋼刀,手執燈籠,立在長街兩旁。
他們一個個挺胸凸肚,立得筆直,一語不發。
燈光下紅衣如血,他們的眼瞳也彷佛已充血。
天地靜寂,長街無聲。
未入市鎮,已見燈光。
那兩列燈光,就像是兩條發光的巨蛇,黑夜中彷佛已張開了血盆大口,只等青松三人投進來。
“師父你看!”鐵石舉手指向市鎮那邊。
木石接上口道:“無敵門好大的派頭,這絕無疑問,是做給我們看的!”
“有日無敵到武當,我們弄個更大的排場,讓他知道我們武當的氣派,只在他無敵門之上。”
青松只是淡然一笑。
三騎終於走在長街上,“的得”蹄聲,敲碎了長街的靜寂。
“嗆”的百數十個無敵門弟子突然拔刀出鞘,一聲吆喝。
刀光如雲,紅衣如鐵,吆喝聲卻像是霹靂一樣。
燈光紛搖,一時間彷佛就天崩地裂。
鐵石、木石勃然變色,青松卻始終若無其事。
刀出鞘,一照面,“嗆”地又入鞘,動作劃一,顯然已久經訓練。
這到底是致禮還是示威,當然就只有無敵門的弟子才清楚。
青松這才單掌靠前胸,誦一聲“無量壽佛!”
神態安詳,語聲平靜。
夜未深,房中燈未消。
精緻的房間,明亮的燈盞。青松獨坐燈旁,手撫那半邊玉佩。
鳳刻仍然在佩中,也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