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無敵“唔”了一聲,道:“鴿堂堂主──”
“在──”
“傳我血手令,所有無敵門弟子沿途不得騷擾青松三人,如有違背者,以門規處置。”
“是。”鴿堂堂主雖然這樣應,卻一臉疑惑之色。
其它人也不例外。
公孫弘搶著問道:“師父。”
無敵截口道:“我不想乘人之危。”
寒江釣叟隨即道:“門主真是宅心仁厚,氣量過人。”
萬毒仙翁亦道:“武林霸主不愧武林霸主──”無敵笑笑道:“還有,這兩年之內,我準備閉關練功,這期間所有人等,不得招搖生事。”
眾人亦只有應是。
無敵笑容不減,接道:“大家現在可以出去了,其它的事情,今夜席間我再與大家細說。”
他的笑語聲始終那麼平淡,誰也猜不透他現在打的是什麼主意。
眾人卻都聽得出,無敵需要安靜一下,一個個告退,只有公孫弘留下。
公孫弘隨即走到無敵座前,道:“師父,你時常稱讚弟子在無敵門中資質最高,說來慚愧,很多事弟子都不明白。”
無敵目光一落,道:“為師沒有錯贊你,最低限度,你都聽得出為師不是言不由衷。”
公孫弘道:“弟子願聞其詳。”
無敵沉吟道:“青松被我以滅絕神功擊傷內臟,縱使有靈丹妙藥,亦不過苟延殘喘而已,不足為慮,所以為師故作大方──再說,觀日峰一戰,為師亦受了一點內傷。”
公孫弘惶然道:“師父,你──”“不要緊,休息一個半月,相信就可以完全痊癒。”
“青松那個牛鼻子……”
“他武功的高強,確在你們的意料之外。”
“既然現在他身受重傷,我們何不乘勝追擊,殺上武當山,斬草除根,免留後患?”
“為師與青松十年一戰,三戰三勝,都沒有乘勝追擊武當派,你可知何故?”
“恕弟子愚昧。”
“只因為武當山還有一個燕沖天。”
“燕沖天?他……”
“是青松的師兄,二十年之前便已被稱為武當第一高手,據知,一直都在武當後山,苦練武當七絕的天蠶訣。”
“天蠶訣?”
“如果你不是善忘,應該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無敵門的先幾代,都是敗在武當的天蠶神功之下。”
公孫弘點點頭,道:“那青松……”
“他始終沒有練成。”無敵沉吟著道:“看來那天蠶神功,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練習,但燕沖天苦練二十年,縱使未完全練成,亦不是青松可比。”
“那燕沖天一日不死,我們豈非就一日不能夠獨霸武林。”
“這只是兩年之間的事情。”
公孫弘不明白,無敵隨即解釋道:“兩年之後,我的滅絕神功相信已可以突破第九重,達到本門先代從來沒有達到的境界,就是燕沖天,亦難逃一死。”
語聲一落,無敵右掌一沉,在他椅旁的一張几子便“嘩啦”一聲被擊得粉碎。
公孫弘方待說什麼,無敵已問道:“是了,內五堂方才怎麼只見四堂,銀鳳堂堂主又怎樣了?”
公孫弘叮喘著道:“她……”
“還在生氣?”
公孫弘點頭,無敵卻大笑起來。
門緊閉,那上面嵌著一隻銀鳳,在陽光下閃閃生輝。
獨孤無敵才將門推開,一柄柳葉刀就迎面射來,他眼明手快,一揚便已將飛刀夾在食中指間。
“好快的飛刀。”他笑著走進堂內。
堂中只有一個女孩子,一個美麗而英武,帶著幾分冷傲的女孩子。
她雙手玩著三柄飛刀,盯著獨孤無敵,嘴唇抿成一條線,一聲也不發。
無敵一直走到那個女孩子面前道:“今日每一個堂主都來祝賀我,怎麼就是你這個銀鳳堂主不來?”
女孩子仍不作聲。
“還在生爹的氣?”無敵又問。
那個女孩子也就是他的獨生女兒獨孤鳳。
“我怎敢。”獨孤鳳仍在把玩著飛刀,道:“比武都過去了,誰還將這事情放在心上。”
無敵看著獨孤鳳,忽然嘆了一口氣,道:“爹不帶你去,是對這一戰並無必勝把握,萬一戰敗,難保你就會有什麼損傷。”
獨孤鳳聽到這裡,再也惱不下去,拋下飛刀,上前牽住了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