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臂膀,道:“爹,你沒有受傷吧?”
“一點兒內傷,算不了什麼。”
“真的不要緊?”
“爹什麼時候欺騙過你?”
“那可好──”獨孤鳳突然拉著無敵到堂中桌旁,道:“爹,你坐下。”
無敵詫異地道:“怎麼了?”
獨孤風隨即雙手一拍,四個婢女應聲從內堂轉出,各捧著佳餚美酒。
無敵先是一愣,接著大笑道:“好女兒,原來你早就吩咐人預備了酒菜,歡迎爹回來了。”
獨孤鳳噗哧笑道:“我早就知道,爹是絕不會打敗的。”
無敵大笑不絕。
酒斟下,獨孤鳳舉杯道:“爹,這一杯祝你乘勝追擊,消滅武當派。”
“好。”無敵一笑,痛盡杯中酒,忽有所感,道:“鳳兒,你自小都只是關心武林中的事,其它的事難道沒有想過?”
“其它事?什麼事?”
“譬如說你的終生……”
獨孤鳳咬著嘴唇,不作聲,無敵接下去道:“十八歲了,怎能夠只顧練武,無敵門下這麼多……”
獨孤鳳冷傲地道:“我誰也瞧不上眼。”隨即溫柔地一笑,道:“有爹你伴著我就夠了。”
無敵一笑道:“可惜,這兩年之內,爹不能再陪伴你了。”
“為什麼?”獨孤鳳一驚。
“爹只是要閉關苦練兩年。”
“那……”
“你以後就不要再這樣任性了。”
“以女兒的武功,才不怕什麼人呢。”
“又來了。”無敵搖搖頭,道:“你武功雖好,經驗還是不夠,我就是擔心你闖出禍來,所以已經吩咐了弘兒以後小心照料你。”
獨孤鳳立時露出不悅之色。
看樣子,她對於公孫弘似乎並沒有多大好感,無敵卻又不知道。
夜未深,屋內仍然有燈光。
人馬都俱已疲倦,青松、鐵石、木石三騎又來到那個農家之前。
青松的面色猶如白紙,已實在支援不下去了,鐵石滾鞍下馬,道:“師父,我們就在這戶人家借宿一宵好不好?”
青松無力地點頭,鐵石方待敲門,“依呀”一聲,門已經在內開啟,那個老公公探頭出來,一見是青松三人,一呆,便亦將頭縮回去。
鐵石忙上前道:“這位老人家……”
老公公應又不是,不應也不是,怔在那裡,老婆婆接著亦出來,亦怔住了。
鐵石接道:“家師傷病在身不宜趕路,夜色又已深,想借宿一宵……”
老公公口吃地道:“三位道長,我們窮苦人家的處境,你們也應知道了。”
老婆婆接道:“說實在的,我們不敢收留三位在這裡住宿,就這樣,我煮些粥給三位食了,三位休息一會之後再上路。”
鐵石沉吟,木石回答道:“也好,勞煩兩位老人家了。”
老公公看看老婆婆,看看青松,終於將門開啟。
鐵石、木石忙扶了青松下馬。
這戶農家與青松他們離開之時並沒有任何的不同,只是心情已完全兩樣。
那一對老夫婦實在不知道青松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一起躲進了廚房內。
青松盤膝在一角,半晌才張開眼睛。
鐵石、木石侍候在一旁,看見青松眼睛張開,木石忙問道:“師父,怎樣了?”
青松吁了一口氣,道:“調息一會,已經好了很多。”
語聲未了,兩聲悶哼,突然從廚房那邊傳來,青松面色一變,霍地站起,鐵石一聲:“木石,你照顧師父,我過去看看!”第一個掠出!
青松、木石亦隨後追了出去。
粥已沸,“噗噗”的在響。
那對老夫婦卻不能再作聲了,都已變成了死人,血從他們的咽喉流下,那上面,穿了一個洞。
鐵石劍出鞘,直衝進去,看見那對老夫婦,不由得怔在當場。
青松、木石緊追著進來,木石目光及處,猛一聲驚呼道:“師父,你看!”
青松循指望去,那邊的牆壁上,釘著一尺許寬闊的白布,上印著一隻血掌。
“血手令!”青松目眥欲裂,身子顫抖了起來。
鐵石道:“這不是無敵門殺人的標識嗎?”
青松點頭,面色更難看,緊握的雙拳,指節發白。
正午。
這時候是醉仙樓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