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裡來?”
寧管家道:“那個戲團有些問題。”
不是說陸家的事。
盡的是自己的本分。
李牧虞有些意外,“你自己處理便好,我相信你的能力,但不論如何,這場戲我晚上必須要看。”
寧管家道:“是。”
如同一杆竹竿,直進直出。
城主府的後院一直在搭臺,準備著一些瑣事。
寧管家出現在這裡,似乎理所當然。
戲團也在準備,騰出來一間屋子供他們化妝準備。
一名男子緩慢的勾畫著眼線,面容十分柔美,像一個女子一樣。
他沒有和眾人在一起,他單獨一個屋。他有資格,因為別人看戲,看的是他的戲。
他叫江流域。
寧不空走了進來,江流域沒有回頭,手很穩的繼續畫著眼線。
“大江向東流,從西蜀流到東野,真是辛苦了。”
“野火燒不盡,苟延殘喘,有什麼意義?”
“這裡是城主府,有李牧虞在,有韓老爺子在,有我在。可是你只有一人。”寧不空平靜說道。
“你怕了?”江流域手頓了頓,諷刺道。
寧不空沒有再說什麼,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怕了,他搬出了李牧虞,韓老爺子,難道不是在告訴自己,自己這邊有很多人,他不怕。
可是為什麼他要搬出來城主和韓老爺子?因為他怕了!
寧不空道:“人生滄海一粟,我追求武道巔峰一輩子,年近五十卻還不能入一品。並非我天賦不可,而是心中這道坎過不去。殺了你,入一品。”
江流域停下手,哈哈大笑,笑的蕩氣迴腸。
“五十歲還不能入一品,你覺得你還有希望嗎?細數古今豪傑,那一個不是三十歲之前便站在武道巔峰?哪個人垂垂老矣還敢妄言登凌絕頂?荒唐!荒謬!”
寧不空沒有生氣,但是就想出手,不為別的,只是不想聽到他的笑聲。
因為聽見他的笑聲,寧不空真的覺得自己老了。
所以,有野火燒起,呈燎原之勢。
所以,有大江東去,鋪天蓋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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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大江向東流
戲子擦著眼線,慢慢的撲粉。
野火燒不盡,江流域清楚的感覺到了寧不空氣息的上升,任然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就像他所說的,寧不空已經老了,江湖是留個年輕人的,而自己不到三十歲,實打實的二品竊陰陽,也是江湖人所說的小宗師。
同樣是二品竊陰陽,但你我相差二十歲。
這就是差距。
寧不空冷眼相向,他也感覺到了江流域的不屑,所以他很憤怒。
於是野火再燎原。
江流域冷笑道:“想死我可以成全你,等唱完這一齣戲,再奉陪!”
寧不空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不是因為江流域,而是因為李牧虞,他的態度很反常,這不禁讓他想到某些可能。
寧不空冷哼一聲,“怕這是你演的最後一齣戲,好自為之吧。事後,比取你人頭!”
寧不空拂袖而去。江流域嘴角慢慢上揚,心中早已取笑他千萬遍。
……
斜陽草樹,秋風蕭瑟,草木凋零,圭吾城像是被渡上黃金,所有的影子都被拉的很長,包括站在城主府門前的五道人影。
陸酒香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偏偏這時城主府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不少達官顯貴手持請帖,魚貫而入。
這時,一輛駟馬拉車而來,駕車的是一個大漢,低著頭,身著布衣。
陸白咬牙切齒道:“是韓家的老鬼。”
陸酒香當前上去一步攔下那車,怒喝道:“韓家老鬼,你與那李牧虞將我爹爹怎麼了?”
駕車的大漢停下了車,低頭對馬車內私語。
片刻,車內鑽出個老頭,雖身著金絲華縷,頭戴珠光寶釋之帽,腰以結玉之帶,但是遮不住暴發戶的氣息,特別是滿臉淫穢之色,不是善茬。
“喲喲喲。這不是陸家的小美人,我還正愁找不到你人,想不到你就自個送上門來了。哈哈哈,正合我意,正合我意!”
陸酒香被這話語說的滿臉通紅,一時咬牙切齒不知所言。